温父一只手抚摸着胸口,一只手里握着药,白母端着一杯白开水,非常担忧的看着他。
“我去派人把温良找回来。”
“不准去!咳咳…”
白母见状,赶紧给他抚摸抚摸胸口:“哎,我说你们父子两个可真是够有意思的…”
“住口!”温父一把把他手里的白开水夺了过来,扬起头,一口气把手里的一把药全咽了。
“哎哟哟,我不说了,不说了,你慢点喝!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白母下楼倒水的时候,发现白木辛还在客厅里坐着。
“木辛,你怎么还不上楼去睡觉?”
“我…妈妈,你怎么下了?”白木辛看着妈妈端着水杯,神色有些慌张。
“你是不是在等温良?赶紧去睡觉了,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看你,我一说到他,你激动的那个死样子,真是没有出息。”
“妈!你到底说不说嘛?哥哥他怎么了!?”
“哥哥,那里的哥哥?你的哥哥刚才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他电话里和你爸说了些什么,把你爸气的半死,哎呦呦,小祖宗,你快去睡觉吧。”
白母说完,端着水杯就转身上了楼。
慌忙之中,还不忘扭头说一句:“快去睡吧,别忘记了关灯!”
白木辛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她根本没有心情搭理妈妈说的话。
温良到底和爸爸说了些什么?难道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这次为了不留下任何证据,好让苏禾彻底的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在温良的世界里消失,她兜了很大的圈子,任凭他们再怎么嘴不把门,也不可能查到她的头上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吗?这次,这么紧密的计划,都让她逃了出来,看来这个女人不能小看。”白木辛站在客厅里,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拳头,眼眶红红的,红血丝非常的吓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她才刚出来一下午,哥哥就已经夜不归宿了,那以后…岂不是,连他的面都见不上了吗?”
客厅里的灯灭了,白木辛在黑暗中沉默着,一言不发,她现在被巨大的嫉妒心冲击着内心。
“苏禾,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不让我好过,不让我家里人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禾每次下楼去换腿上的药,温良都会准时地医生的门口等着她。
有的时候,苏禾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坐在座椅上用笔记本处理着文件,有的时候是在闭目养神,有的时候是掂着精美的礼品…
苏禾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不习惯,每次都会,装作非常凶恶的赶他走:“我自己可以的,你能不能不
要再来了?”
“我听我的秘书说,这家的绿豆糕特别正点,我特意给你买了几盒,你在楼上陪阿姨无聊的时候可以吃点。”
每一次他都装作听不见苏禾赶他走的话,每一次都是“驴唇不对马尾”的对话,后来,苏禾也就省些力气,不再说什么,任由他。
有一次,她因为在楼上照顾妈妈,耽误了一点时间,在电梯下行的时候,苏禾在心里默默的猜测着:“他还在那里等着吗?”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快步走到换药的门口,却发现门口的座椅上,雷打不动的坐着一个人。
她的心竟然平静了下来,走进前看,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娃娃熊,他睡着了…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致男人,竟然在医院走廊的座椅睡着了,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娃娃熊。
苏禾看到这幅景象,竟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音,还好,这条走廊上没有太多的人,没有太多人看到他这幅窘相,没有太多的人打扰他休息睡觉。
苏禾一个人进了换药室,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实习医生依旧毕恭毕敬的站在医生的身边。
“老师,你今天用的这个药,是不是就是昨天在课堂上说的那个?”
“没有想到你的记性还蛮好的,不错,就是这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