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漠城住了一日,第二天,秦安便骑马朝着乌水县而去。
这座地处边境的小县城,似乎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城内的百姓不算多也不算少,大多生活的还算不错。
秦安走过了上一次遭遇匈奴夜袭之地,地面上似乎依旧残留着斑驳血迹。
往日种种,不断在秦安脑海中闪现。
进入县城,打听了一番之后,秦安知晓了阿花的住处。
没过多长时间,便已经来到了县城边缘,一片连绵不绝,十分老旧的棚屋区。
一家挨着一家,能自由活动的区域少之又少。
这里便是乌水县的贫民区了,基本上所有穷苦人家,都生活在此地。
一般时候,白天住在棚屋的男人都会到县城中寻找一些活计,维持家庭一日所需。
女人则是在家中浆洗一些大户人家的衣物,算是勉强贴补家用。
本来这个时间,棚屋附近应该没有多少人才对,可秦安视线尽头,此刻却聚集着不少人。
只见所有人都面带愁容的望向棚屋最后的一个老旧房子。
隐隐的,甚至还能听到几道尖细的嗓子不断喝斥,以及女人的啜泣声。
而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阿花家里!
秦安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快步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争论之声也钻入他耳中。
“臭娘们儿,浆洗个衣物都洗不好,知不知道我们家少爷的袍子多少银子,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说吧,这件事怎么办,不给我们家少爷一个满意的答案,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家,拉你去我们葛府做侍妾!”
一个生的尖嘴猴腮的青衣小厮嚣张的开口,声音十分尖细,听着便令人浑身不舒服。
轻易小厮身边还站着一个矮胖的年轻人。
看上去比秦安大不了几岁,相貌十分丑陋,蒜头鼻,大小眼,还略微有些龅牙。
这个龅牙是乌水县有名的富户,葛家的长子,葛有谦。
另一边,还有一名妇人半跪在地上,一头青丝盘起,面容凄苦,梨花带雨,半跪在地上根本不该抬头。
这妇人便是阿花了。
看那头发盘起的样子,竟然已经成亲了。
事情的起因,其实还要从几天前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