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我是秦安。”
秦安小心翼翼的开口,同时打量着忘忧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他发现,当提起自己的名字之际,忘忧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一般。
这样的表情,怎么可能会是当初那个忘忧会表现出来的?
可秦安却百分之百的确定,此忘忧,正是彼忘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忘忧没有给秦安思考的机会,冷冷的答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从何处得知我的名字,立刻滚,否则休怪我无情!”
秦安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忘忧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说忘忧已经彻底忘记了两人之间那段感情,她便没必要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此时此刻,忘忧并非遗忘感情,而是遗忘了秦安。
这个时候,秦安本来应该保持绝对的冷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但奈何情之所至,何人能保持冷静?
整个人手掌一番,一直被秦安保存在储物袋深处,那一支破碎的玉簪,浮现在手中。
玉簪之上遍布裂痕,而此物,便是当年秦安跟忘忧的定情信物。
“你忘记了我,但这玉簪可曾记得?”
秦安没有给忘忧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道:“你我初次相遇之际实在大秦乌水县,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飞贼。”
“你曾经跟我说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在咸阳拥有一个安稳的家,你一路行窃,将一身所得化作了咸阳大街上一间毫不起眼的店铺,在那里,我们第二次相遇。”
这一刻,秦安眼中饱含情意,他一点一点讲述着自己跟忘忧之间的点点滴滴。
“你以玉簪许我,我二人合作成立报社,但玉簪却因为不小心摔碎,是我以灵力将玉簪重新修复,再一
次带在你头上。”
“我对你说过,从此以后,玉簪在,我便在,若有一天玉簪碎了,即便我身处天涯海角,你也能第一时间知晓,我已身死...”
秦安动情的诉说着,他缓缓前进,想要将手中破碎的玉簪,再一次带在忘忧头上。
但换来的,却依旧是忘忧无比冷漠的两个字。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