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不惯我,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之辈,就会因此放过我吗?”
范炎从沉默了,仔细一想,秦安说的却有几分道理。
而他说的,也不是无的放矢。
坦白讲两人所言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都只看当事人如何选择罢了。
范炎的选择方式偏向怀柔,秦安则是凌厉,硬要说个谁高谁低,倒也没什么意义。
“也对,是我着相了,自罚一杯。”
范炎似乎想通了什么,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但放下酒杯的他仍旧嘱咐了秦安一句:“秦小友个人的想法与行事风格,范某不便多言,只是这长安城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放眼望去,不是门生便是故吏,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
“那顾先航虽只是小小一个京兆尹,但若是朝中没人,也万万不可能坐在这个位子上。”
“此番顾先航虽死,但他背后的势力可不会死。”
“我虽不会因此惹上什么麻烦,但秦小友你嘛...可就不一定了。”
范炎终于将话说到了点子上。
这是在暗暗提醒秦安,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实际上秦安对此并没有多么在意,来到长安之前,他便已经预料到这一切了。
类似的事情他也遇到太多,因此根本无法在心中掀起任何波澜。
秦安反而趁此机会,选择试探范炎一番。
“日后之事,自然是日后再说,而且范兄既对我有知遇之恩,想必届时不会袖手旁观吧。”
秦安的双眸中精光乍现,眯缝着双眼盯着范炎。
此时的范炎还没理解秦安所言何意,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道:“知遇之恩,秦小友此言何意?”
“范兄一封招贤令将秦某从家中唤至长安,这难道不算是知遇之恩吗?”
秦安此话一出,范炎整个人悚然一惊。
霎时间面色狂变,充满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安,完全不明白秦安是如何知晓他手中那封招贤令是出自自己之手。
很明显,范炎的反应已经证明了秦安的猜测,如此一来,也让秦安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更加了解。
“范兄不要误会,我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这一下竟然还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