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你说了，事情不能挽回了！”祢九继续在小雅优加的耳边低声道。

小雅优加想了想，很坚定的低声说道：“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可以伤害到欧多桑和欧尼桑，优加情愿自己死去，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是我的信念。”

“了不起的优加，你比我强，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女孩子对我这么说过，可能和你说的话有点不一样，但是她真的用她的命去做到了。”祢九感慨道，他又想起了思，被斩断了手脚还在嘶声让自己走的那个鲜卑女孩，那个很努力对自己说，情愿自己死，也不会让先生受到伤害的女孩子。

“祢九君，是曾经有个女孩子为了救你，而牺牲了她自己吗？”小雅优加道。

“是的，生生世世，我都欠她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刚镇压了鸱鸮的意志，祢九特别容易感伤。

“你们华夏的誓言都好凄美，我喜欢这种话，所以才来学华夏语。”小雅优加想了想，又低声说道；“想一世相恋，却不可得，那么，我们来世再见。”

这是她刚去海大上学时候，有个男同学递给她的纸条上写着的话。不过她不喜欢那个男同学，直接把纸条丢进了废纸篓，但是话却记了下来。

而祢九听到‘来世再见’四个字，如遭雷击，脚步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冲出几步。

祢九相信轮回，相信转世，所以之前一度以为水云庵的妙思是思的转世，现在突然有种特别的感觉，怀中这个女孩子更像思，单纯又坚毅。

“思？”祢九稳住身形，低声问了小雅优加一句。

而后小雅优加竟然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先生。”

先生在华夏语中的衍生意思太多，教书的、教拳的、教相声的、包括自己的丈夫，都能称之为先生，小雅优加还没完全理解先生这个词的意思，突然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讶异了。

祢九信，但是又不信，还记得圆觉老和尚和半秋道人说的，‘缘’之一字妙不可言，自己难道就遇上了？

“来世再见，思。”祢九轻声的又说了一句，他要

再确认下。

“先生，来世再见。”小雅优加酒醉后的俏脸酡红，又鬼使神差的回了祢九一句，而这一句话的发声方式，已经和她原本的发声方式不同。

是鲜卑女孩子思的声音，相隔千万年都不能忘却的声音。

祢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亲吻怀中女孩子的脸颊，热泪滚滚而下，一千八百多年的沧海桑田，人世间的几十度轮回，没想到命运如此无常，像上天的恩赐，来得那么晚，却又那么及时。

小雅优加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祢九君是怎么了，原本是想拒绝的或者推开他的，可是祢九君的眼泪滴落在她脸颊上以后，她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念头，而且只有这一个念头：这是我的先生，是我用命都要守护的先生。

小雅优加的泪腺已经不受她自己的操控，一滴滴一串串的沿着眼角滑落，脸颊主动的配合着先生的亲吻，心里好似有鲜花绽放。

“大丧失啊你！你猥亵一个酒醉的国际友人啊你！”一边的卢小娴看着眼前戏剧性的变化，祢九和小雅优加悄悄私语就算了，突然之间就亲吻上了，瞠目结舌之余，举着小拳头怒捶祢九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