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研究院的职工宿舍，二楼，203-204室

，两间宿舍打通了就是袁教授的家。

老两口把203做为客厅，客厅内有个小小的厨房，204室是老两口的卧室。

袁师母带着方芳和祢九进门，请他们两人围着餐桌坐下。

“袁教授不在吗？”袁教授是祢九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了，祢九在折叠桌边坐下，立刻问了一句。

“哪能不在呢，老袁除了在家，就是去研究所，他笨手笨脚的帮不上忙，又爱抽烟，我可受不了那股子味道，把他赶到阳台上去了。”袁师母说着招呼方芳和她一起去小厨房那边包饺子。

“那我去看看袁教授？”

“去吧，喏，就这。”袁师母把小厨房旁边的门拉开。

果然，袁教授面向外，瘦削佝偻的身躯一动不动的站在阳台上。

“袁教授。”

“你来啦，今天感觉怎么样？”袁教授右手半抬着

，两指间夹着烟，稍微侧了点身，问道。

“不怎么样，病还是会发，身体也没什么力气，吃东西依旧会吐。”祢九苦笑。

袁教授深深吸了口烟：“你的体质太过特殊，用注射的办法，很难….”

这一点，方芳和袁教授说过，袁教授不信，也用银针试过。至于祢九自己，就更清楚不过了，就像他和苏卉在绝域的时候，用刀割开血脉，不用一两分钟就会恢复。

“不过，也正是因为你的体质特殊，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试试看不成熟的新药？”

祢九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我可以试。”

“哎….”袁教授把烟掐灭，放在阳台边沿的烟缸内：“你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小白鼠，一旦失败，你的命都可能会没了。而且这种没有经过临床试验的药，用在你身上，我是犯了罪啊。”

袁教授很踌躇。

祢九对屋内张望了一眼，袁师母和方芳两人坐在小

板凳上，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说着悄悄话，两人都带着笑。

“袁教授，不瞒你说，我连身份证都没有，在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信息，我活着或者死了，不会有人在意的，或者有些人会在意，不过也是极少数几个。”祢九尽量放低声音。

袁教授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年轻人，胆子不要那么大，死不是说说而已。”

“你看。”祢九伸出右手，借着屋内的灯光，袁教授能看出来那只手在颤抖。

“袁教授，没有了力量，我比死更难受。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一个人一事无成，唯一剩下的力量都被剥夺了，我活着比行尸走肉好不了几分。”祢九收回手，叹息着说道。

袁教授轻拍了几下祢九的手背：“明天，我改进下新药，做成喷雾，每天用常人三分之一的量，如果一周后没有什么异常，我们逐步的加大用药量。”

“袁教授，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们每天用三倍

的量好不好？”祢九急切道。

袁教授断然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