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默厉眸一闪,射出古剑般冷漠的光芒,“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庄严摸了摸鼻子,“唐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借一步说话。”
他顿了三秒,起身跟庄严出去了。
我依旧止不住的难过与心凉……
不知道庄严跟唐以默怎么说的,反正他回来之后还是一脸的怒火,但是看我的眼神好像变幻了些。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他丢了一句话,又出去了。
我蜷缩在椅子上,双臂抱膝,努力平复了很久才稍稍减缓了那种濒临灭亡的窒息感,以及对孩子的愧疚感。
“走了。”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唐以默冷冷命令着。
我茫然的抬头,“去哪儿?”
他似乎被气急,迈过来俯身横抱住我,朝外走。
“不用!我、我自己可以走。”我被吓得不浅,此刻身体更是僵硬到一折就断。
“跟个苍白的女鬼似的。”他眸光森然的睨了我一眼。
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下一秒被放到了他车子的后座上,“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唐以默不理我,只吩咐司机开车。
“我……”我瑟缩着偷瞄了他一眼,“我不想去参加婚礼了,可以吗?”
他如炬的眼神扫过来,“早该结束了。”
呼,我淡淡舒了口气,不去就好,我这副样子是难以见人了。
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情,在见到咧嘴笑着的小阳时,又瞬间破功……
“宝宝。”我声音又有些哽咽,为了避免被人发觉,我迅速说:“我抱小阳去楼上了。”
我将他放在大床上,俯在他身边盯着小小的他,“你有爸爸其实很幸福了。”
而有些孩子从刚被发现开始,就注定了不受欢迎。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哭。”
“……!”我猛地回头,见唐以默走了过来,急忙抹了把眼睛,反驳道:“我哪有!”
“你没有?”他疲惫的扯开领带,松了松衣襟,“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见我不答,他干脆坐在床边,靠在床头,“以前好像还有人跑到天文楼的会议室,偷偷哭。”
我心尖一缩,惊大双眼看向他,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秘密?
“无聊。”唐以默忽然起身,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什么了?就无聊了?还是因为我什么也没说?
还有,他怎么总是说走就走?
“奇怪。”我想不通,也没有心力去想,干脆脱掉外套躺在小阳身边,裹着他的小手。
许是眼泪流的太多了,没一会儿头竟然晕沉起来……
“唔,疼。”我手上传来一阵清凉的触感,想缩起来却动弹不了。
猛地,我睁开眼睛看向小阳。
还好我没有压到他……
只是,顺着手的方向,我却看到了唐以默,他竟然在给我的手涂药!
见我醒来,他清寒的眼中似乎划过一丝不自在,随意的解释道:“忍着,我只是怕你的伤口传染给小阳。”
“嗯,我会注意的。”我轻咬着唇,“谢谢你,唐以默。”
他粗浓的眉峰微微一敛,轻甩开我的手,冷漠的说,“最近这段时间不要碰水。”
“哦。”我吹着手背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