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洱:“我也打了回来,既然答应了你媳妇不言,自然不说。”
这时候朱氏什么的丫头也过来问,瞧着屋里里面诡异的场景,哆哆嗦嗦起来:“是老夫人差遣奴婢来看看的,不知道······”
“无事,回去伺候老夫人休息。”赵元稹声音很冰,拉着杨宝黛手腕的手握住了又松开,拂袖淡淡道:“走吧,回院子了,碧晴,去找个大夫给苟洱瞧瞧。”
“不必了,我睡一觉就好了。”苟洱摸着嘴角径直先一步走了出去。
杨宝黛看着碧晴担忧,便是道:“你去瞧瞧,若是不对劲,就去请穆大哥回来看看。”这事情不可张扬,知道的人太多不是好事情,回头就看着赵元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便是急忙追上去。
赵元稹拂袖走的很快,等着杨宝黛追上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二门的回廊,她疾步上去:“元稹,你等等我。”
“我又不去其他地方,等不等都一样。”赵元稹看着追来的人,目光似乎复杂起来,他不傻,看得出来杨宝黛是专门来给苟洱解围的,赵元稹语气并没有明显的拨动,只有淡淡的疑惑:“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初一十五两个土匪的,他们二人自来都是苟洱心腹,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只是装作不认识罢了,还有,碧晴又是谁安排到你身边的?”
他的话清晰无比,一字一句都如同冰凌子:“杨宝黛,什么时候,你也会胳膊肘朝外拐了?大晚上狂奔来,是害怕我打死他?”
杨宝黛听到这话直接怔住,手里捏着的汗巾子随着轻微吹拂的夜风离开手指,她从来没有想过赵元稹会怀疑她,可她身正不怕银子斜,她捏着手指目光如聚的看着丈夫:“你这话是觉得我和他有什么?”
她的脸色似乎有点苍白,月色很暗,赵元稹只是静静别过目光,抬脚过了垂花门:“你知道如今府邸我甄选进来的奴仆,都是我在山匪兄弟里面选出来的吗?”
杨宝黛跟着他的脚步一顿。
“每日这个宅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又和谁打了交道,每日都会有人告诉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没有话来搪塞我了?当初我就问过你,是否对苟洱有意思——杨宝黛,如今你又有什么话来说?”赵元稹袖口里面的手都在轻颤。
刚刚他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似乎他才是外人一般,在兄弟眼中自己是个为了权势可以牺牲妻子的人,在妻子心中自己是个猜忌兄弟的混账,他声音难得凛冽起来:“杨宝黛,你好的很!”
杨宝黛着急,上去拽着他的衣袖。
不是啊,不是他想的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