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摆出大夫的一本正经的脸色。
欧柏霖还是第一次接受她的治疗,只觉得她按着自己耳翼的手温软滑腻,接近自己时,身上淡淡的体香扑面而来,这是属于她的独特味道。
欧柏霖突然想起她给别人治病时也是如此,他不由地暗暗想道:以后是不是该让俞微恬禁足,不给人治病?
想到她的手法、她身上的馨香也会被别的病人感受到,欧柏霖心里象灌了瓶老醋,酸得一塌糊涂。
不一会儿,欧柏霖的两只耳朵就被扎满了针,包括耳后亦是如此。
“有酸胀麻的感觉吗?”俞微恬对着欧柏霖的眼睛问道。
“有。酸酸胀胀的。”欧柏霖声音音量控制得并不很好,声音很大。
他听人口型识辩说话内容的能力越来越好,俞微恬看着他专注看她嘴型的眼睛,心里酸酸的,道:
“我一定会把你医好的,就算现在医不好,以后也会把你医好,我要走遍全国,寻访名医,寻找医方,帮你治好耳疾。”
“不用这么费心,我现在也挺好的,至少听不到呱噪了。”欧柏霖看懂了她的口型,冷哼一声道。
“这是我单方的承诺。我才不管你怎么想呢!”俞微恬同冷哼。
“你这个女人真是厚脸皮,明明我都不要你了,为什么你还死缠着要给我治病?是不是想勾引本少帅?”欧柏霖一脸忍无可忍。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当你刚才的话没说过。”俞微恬怒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毒舌?
俞微恬看他絮絮叨叨的,真想一巴掌拍扁他。
算了,人家是病人,不要欺负残疾人!
在湖州时,一想到欧柏霖变成了残疾人,俞微恬便格外难过,但是到了这里,被欧柏霖一阵嫌弃念叨,俞微恬真有给他戴上口罩的冲动。
欧柏霖似乎还不知道苍蝇拍已经高高举起,仍在嗡嗡道:
“告诉你,本少帅夜夜换新娘,也不缺你一个女人,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别被气死就好。咱们是订了婚约,不过,如今我也病了残了,婚约里可没说你要嫁个残疾人,回去我就把婚约取消了。”
“啪”,苍蝇拍终于落了下来。
“臭苍蝇,叫得真欢,这下不能叫了吧?”俞微恬拿起苍蝇拍,把拍死的苍蝇扔出窗外。
欧柏霖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