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越州?也不通知我,老朋友,我要给你接风洗尘。”
史密斯大夫不出所料地热情,一看到俞微恬就笑着上前招呼。
俞微恬看到他时,他正在工地上指挥工人做这个那个,如今他的普通话说得很流利了,如果光看背影听他说话,绝想不到他是个外国人。
“史密斯大夫,我刚刚听说,恭喜你啊!”俞微恬指着面前医院的雏形道。
“呵呵,我也同样恭喜你啊,你的医院不就在我对面嘛。我知道有医院在,你早晚会来越州,没想到这么快。”
史密斯大夫无心之话,让俞微恬心里一跳。
她想到孙副官说的,中医院的宅子是欧柏霖的私产,他可是个军阀,行兵打仗,什么时候对中医有兴趣了?
他莫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这是欧少帅办的中医院,和我没关系。”
俞微恬说这些话时,心里却格外甜蜜,笑容里,那笑香甜都溢出来了,让史密斯大夫真切感受到了恋爱的臭酸气,他嘿嘿一笑道:
“年轻人,这么幸福还不承认?你们中国有首诗,我记得叫‘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现在是乱世,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珍惜现在拥有的美好才是正理。”
“史密斯大夫,我看你可以改行了。”俞微恬顾左右而言它。
“哦?你觉得我做专业不行吗?”
史密斯大夫摸了下他一嘴络腮胡子,自从在越州办医院的事情通过后,他就一心扑在医院筹建的事情上,忙得连刮胡子的功夫也没有了,平白老了好几岁。
“不是你做专业不行,你的专业肯定是no1,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最适合去做诗人。”
俞微恬打趣道。
“哈哈,俞小姐,你越来越幽默了!”
史密斯大夫也开怀大笑。
“说正事,你的医院什么时候开业?”俞微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