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楼,来到露台。
昨天因为俞恩礼死了,大家行事匆匆,她也不好独自一个人留在露台。
不过,事后她总觉得有些蹊跷,还是回到现场
再仔细察看。
俞恩礼上吊的绳子还挂在横梯下方,横梯是露台上水塔的清理设施,横着绕了水塔一圈,横梯大约有一个半人这么高。
俞恩礼只有一米六几,如果有人把俞恩礼掐死了再挂上绳子,势必得爬上横梯,打好绳结,再把俞恩礼挂上去。
俞微恬踩着梯子上去,一路细看,结果发现横梯上好多被新踩过的痕迹。
楼上的水塔不清的话是没人上来的,至少三五个月没人上来过,这些痕迹,应该就是凶手留下的。
留下这么多痕迹,想来凶手也挺慌乱的,而且是个新手,如果是象欧柏霖那样的老手,一定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俞微恬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呢!”
绳子也不是别处拿来的,是露台上旧的晾衣绳
,平时吴妈她们上来晾大的被褥用的,绳头有截过的痕迹。
看来,杀人凶手是临时起意。
如果不是临时起意,凶手就会自带工具了,也省得那么麻烦。
俞微恬觉得自己那天是刚回来,太累了,睡太死,要不然,肯定能听到什么动静。
毕竟,从掐死到把人吊上去,都是大动作,不可能悄无声息,又想到欧柏霖有时候也从露台爬上来找她,如果那天晚上刚好过来,没准就撞见了。
察看完现场,俞微恬脑子也乱乱的,一时没有头绪。
她突然想起俞恩礼给她布下的陷阱,还有她布下的“反陷阱”,便下了梯子察看。
没想到,俞恩礼的陷阱已经被踩坏了,陷阱坑里的铁钉上,还有已经变黑凝固的血渍,俞微恬双目一闪,这八成是凶手踩到的,弄伤了腿。
近期谁的腿上有伤,谁就是凶手吧?
俞微恬目光微闪。
“节哀顺变。我今天才知道。”就在俞微恬下楼时,她不曾想,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张家的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