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勤寿虽然畜牲不如,但是一个恨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就这么消失了,让俞微恬颇有些失神,感觉到人生的某些虚无。
“想什么呢,你不是还有我吗?”
欧柏霖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此时灵堂前吊唁的人并不多,即便有人看着,欧柏霖也无所谓,现在俞微恬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遇上这样的事,他还不能好好安慰她一下啊?
俞微恬倒也没有抽回手,秋意渐浓,被他温热的大手握着,她从手上感受到他身躯的暖意,心里的小舟顿时就靠岸了。
俞恩惠披麻戴孝,正在边上的火盆烧着纸钱,看到欧柏霖出现,两眼就没停止过瞄他。
都说女人俏,就穿孝。
俞恩惠自觉一身白色的孝服,颇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比往日精心打扮还胜了几分颜色。
没想到欧柏霖进到灵堂之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顾着安慰俞微恬了。
其实在俞恩惠看来,俞微恬远没有那么伤心,毕竟和俞勤寿朝夕相处的人是她,而不是俞微恬。
俞微恬的忧伤,无非是装出来博得大众同情的。
如若俞微恬再不装得伤心点,俞家这大半年里,接连死了三个人,入狱两个,简直是家破人亡了,大家会怎么评价俞家?
俞微恬就是一只扫把星,丧门星,俞恩惠恨恨地想,一边用力往火盆里扔纸钱,嘴里用她自己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
“阿爸,这些钱都是恩惠我烧给你的,你在底下也好好保佑我和恩荷,能找到如意郎君,恩荷能找到靠山,把母亲和大哥从狱里捞出来。”
灵堂里,俞勤寿堂堂正正的18寸黑白照片无声地俯视着堂里的众人,他就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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