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柏霖一时哑然。
往深处想,越飞扬说的一点也没错。
至今为止,他母亲的遗体都还没找回来,就象凭空消失了一般,也没有人宣称对此事负责,更诡异的是,就算他查遍了当晚湖州每一个路口,
每一个出口,都没有发现异常的进出。
什么长条形包裹、货物运输都没有异常,更别说棺材这么明显的目标了。
连母亲的遗体都看丢了,这件事至今仍对外保密着,要不然,整个湖州怕是要翻天了,估计马上会有人请愿要求南京政府让他们欧家父子下台,连自家亲人的遗体都保护不好,谁还相信他们能保卫湖州城?
被越飞扬一番诘问,欧柏霖不由一阵语塞。
“俞小姐不是笑着走的,她的表情我难以描述,我相信她的心情也不比你好过。我希望,你不要亏负了她对你的付出。”
越飞扬看到欧柏霖脸色明灭不定,他不由也缓了口气,虽然他没有真正爱过什么人,但也知道他们才新婚燕尔,此时分开,就象滚油里倒进了冷水,人肯定会炸了,沸腾了,不冷静了。
他说的这句话,就好象有魔力一样,欧柏霖突然变得冷静下来,他似乎沉吟了十几秒,然后才突然道:
“我会等她回来。”
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临到门口,欧柏霖又扔下一句:“税赋还是和原来一样,不变!”
越飞扬听着他的脚步声缓缓消失,不由愁苦地看着屋里被打得凌乱的一切,然后才叫来手下收拾。
至于他自己,只能去找小张大夫弄些药膏糊弄一下了,济民药铺里,失去了俞微恬,他脸上这些淤青怕是没有那么快好了。
哼,他堂堂码头帮帮主,竟然被人打得脸上乌青,他还能混吗…直到这些乌青消失前,他都得隐居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俞微恬留下的信,还真成了他保命的护身符,越飞扬绝对相信,要不是有俞微恬这封信,欧柏霖今天情绪激动之下,说不定就一枪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