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作为外甥女回门的家长,赵侠也是坐立不
安了。
倒是肖铃兰气定神闲,在客厅里坐着轮椅泡乌龙茶,看着功夫茶具上的紫砂壶,还批评赵侠道:
“这是你们养的紫砂壶吧?这几天是不是因为结婚这事儿一冲,也忘了养壶?你看壶里的茶水都干了。”
赵侠这才打起精神和母亲说话,道:“一次半次断了茶,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养壶和养人一样,都要用心,持之以恒,时不时的就中断,还给自己没有毅力找借口,肯定不能打磨出最好的精品。”
肖铃兰说完,便往紫砂壶上淋着新鲜的茶汤,茶汤上的白色烟气氤氲在紫砂壶身上,充满了空灵的生气。
赵侠没想到,母亲在俄罗斯生活了那么多年,却还是一副江南人家的做派,这让他心里也泛起了亲切感。
他按下内心的焦急,坐到母亲身边,道:
“微恬也不知道几点回来,之前说是9:00,我感觉也太早了,平时她也没什么时间休息,让她迟点再过来,她又不肯。这孩子真是固执。”
“这不是固执,这是自律,是一个成功者必须具有
的最宝贵的品格之一。”
肖铃兰表扬俞微恬,但听着象是批评了赵侠。
赵侠咧嘴尴尬地笑了,还好佣人不在身边,不然他一个堂堂的老爷,年纪一把了,老是被上了年纪的母亲批评,仿佛他这辈子都一事无成似的,那就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