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出了任何事，净空一定都会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感，到时候也只能被邪王令控制。

虽然灵玉说是准备半个时辰，但姜无乐却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她跳跃而来的身影。

“准备好了？”

“抱，抱歉，因为总觉得还有什么必备的东西没带，就…”

“罢了罢了，现在走。”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啰嗦什么。”

见到灵玉还有些迟疑的模样，姜无乐便是直接拉住她的手，径直走进空间通道中。

“诶，等等，我自己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穿进通道中，随后，裂缝便缓缓关上，空间也修复如初，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

灵玉此时正紧闭着眼，因为穿过那空间通道的一瞬间，汹涌的阴气迎面铺来，就像要把她整个吞噬。

不过拉着她的那只手传来了阵阵波动，席卷全身的阴气始终未能造成什么伤害。

“喂，出来了，还闭着眼睛干什么。”

“嗯？”

感受到重新脚踏实地的触感，以及握住自己右手的那手松开，灵玉才缓缓睁开眼。

入眼的，是一座高大的城墙，虽然朴实无华，但绵延数十里，高三丈有余。比起万佛寺中的纯白寺墙，这种黑墙倒更让她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她微微张着嘴，转着圈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景象对她来说十分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感。因为城池背后的高山，与她十六岁那年记忆中的差异无几。

“这是哪？”

灵玉看着眼前并不被金色佛光笼罩的蔚蓝天空，问道。

“看那城门上挂着的牌匾，我们在礼佛城外。”

“礼佛城，是万佛山下的三大佛城吗？”

“嗯。”

她擦了擦眼睛，仔细看着城墙上的牌匾，确实看到“礼佛城”三个大字。而且城门大开，各种各样她从没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穿着不再是千篇一律的佛袍，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真的，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灵玉都快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着。

姜无乐看着突然变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她，倒是没什么鄙夷。有时候重回自由的感觉，比重生还要美妙。

等着灵玉兴奋了一阵，应该也是发现姜无乐一直盯着自己，脸一红，就赶忙停下，迅速整理衣衫。

“我只是太久没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