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的六姑姑听着,叹了一口气,
“太平盛世确实是,南北两岸的正教暗自比较,凝聚力大不如前。如今魔教簇拥常雍,如拥戴当初的李清秋一样。如今,修真界风云暗涌…待暴风雨来临之时,不知多少天才要陨落。”
夏清河单手托腮,听着长老们的絮絮叨叨,她偏头靠在了沈江泽座椅的扶手上。
什么女魔头李清秋,什么小魔头常雍,言胤川的…
这些事比夸她还重要么?
“哼!”夏清河气结地轻哼一声,左顾右盼。
现下她闲来无事,就先好好欣赏师父一番。
沈江泽听着这些耸人听闻的言论,好看的眉头蹙拢,他的丹凤眸中暗流涌动,是夏清河看不懂的幽色。
她想,师父的心会不会是个大黑洞,她站在洞口看不清楚。得穿过很长很长得隧道,才能到达沈江泽得心底。
师父得心底,可是怎样一番景色呢?
可比生养她得永夜妖境还美么?
她想着睡着了,倚靠沈江泽的沉香木榻。
此时聚集众人商讨对策的议事已经结束,沈江泽从榻上下来,瞥见在蒲团上呼呼大睡的粉团人儿。他低下身,伸手要将夏清河抱起,却注意到她脖子上狰狞的紫青。
他的丹凤眸中有光华微微闪动,手朝她的肩膀靠去,动作带上了几分温柔。
将粉衣小女娃抱在怀里,沈江泽见她衣兜里露出了纸片一角,一张画着三个大圆和几个木杈的画儿掉了出来,上面还写着三个丑巴巴的名字。
沈江泽,夏清河,大白鹿。
沈江泽的薄唇微勾,露出一丝笑容。
他并未捡起那张画儿,任由其摇摇晃晃地跌在地上。而后抬腿就走,要将夏清河送回自己的房间。
夜色如海,群星闪烁,蛐蛐的叫声徜徉于耳。
夏清河揉了揉眼睛,睁开朦胧的眼睛,便瞅见沈江
泽棱角分明的下颚。
她在他怀里,她的耳朵,脸颊瞬间通红。
沈江泽自然也注意到她醒了,将人放下,视线又瞥见她脖子上的勒痕,伸手抚摸。
他的指尖温温凉凉的,夏清河的脸红得跟煮熟得虾子一样了,怔怔地看着沈江泽,不明所以。
“还疼吗?”清清冷冷的男音响起,语气略有些缓和。
夏清河下意识地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师父我不疼,虽然今天那小魔头差点要将我掐死…”
“但是不管我受多大的伤,我都可以自己愈合的。”
她的嘴角绽开笑容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