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生嘿嘿笑了起来,开口想讲什么,见这三位大
人物一脸无语相,他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白冬毫的眼睛眯起,伸手摸过自己的白眉,对沈江泽几分讥讽道,
“沈宗主身上原来也有一平凡之处。”
夏清河听着他的语气,皱起眉头,看着白冬毫的目光毫不掩饰厌恶。
侧目瞧着沈江泽,他的脸上平静无波,丹凤眸淡淡看着白冬毫一眼,视线又落去了窗外。
面对这样平淡的反应,白冬毫郁结。
他在南岸上任已有五年,早闻沈江泽之名,此人在北岸也是风云人物。
除了名声外,与沈江泽打过交道的人物都说,万剑宗的新宗主性格好似白水冰块,不见惊怒,做事却如他的剑术一般,干净犀利。
是深不可测的…年轻人物。
这些是道听途说的,白冬毫来南岸之前,他的师父天道教铭山老祖有特意嘱咐,让他多留意沈江泽,行事勿太过轻怠。
只是一个修行不足两百年的小家伙…
白冬毫的手指在拂尘把的花纹上摩挲着,眼中的阴蛰更甚,冷哼一声。
夏清河环顾周围还有些陌生的修仙者神情,他们对她皆冷漠了些,又瞧向沈江泽。而后她垂头思索起来,她似乎成了师父的不足之处。
心头正有些难受,她抬眸见坐在角落的林修平。
青衫少年的杏眸亮亮地瞧着她,似看着希望一样,流露出信任和鼓励,对她眨了眨眼。
夏清河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忽然又感觉这呆子又不木讷了,似充满了灵气。
她抿唇,嘴角微勾,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行,她要努力修行,怎能拖师父的后腿,让他被众人耻笑。她暗暗下了决心。
林修平见夏清河眸中的忧愁化开,他也咧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夏清河却觉得这家伙笑的傻傻,侧目又看向了自个儿师父。
沈江泽的目光似有些游离,丹凤眸黑漆漆,谁也看不穿他深潭一样的眼睛。
是在注意那玉台上的珍宝奇物,或否?是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或否?
夏清河看不透彻,越想要看透彻沈江泽,心就越痒跟猫爪似的,弥漫上喉头。
实在难受,她在世几百年,从来没有如此好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