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她终于听到殿后密集的脚步声,应该是众宗已经议事结束。
夏清河侧眸朝着偏门看去,却发现慈悲佛像前的蒲团空空如也,上面连个印子都未留下,好像刚才那老僧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夏清河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衣裳上都是些水印,一边的林修平更是狼狈。
她又想起自己白冬毫对自个儿的讥讽,心下有些难堪,便拉着林修平躲到了屏风后去。
片刻,夏清河见修士从两边侧门陆陆续续而出,有双鬓白发的阴沉老人,有鼻下留着一撇黑胡子的中年男子,有素衣黑裙的女修士。
这些人的神色严肃,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慑力。
夏清河的视线在人群中寻找着沈江泽,蓝边白袍的高大男子走在后面,不少老者围在他左右,对其怀着敬畏之色。
“沈宗主,告辞。一月后金圣冢相见!”
“还望到时沈宗主如承诺公平!”
夏清河视线微转,注意到沈江泽身旁还有一普兰袍的瘦削少年,顿时瞳孔骤缩,如急眼的公牛。
她咬牙切齿,心像被一只抓狂的猫儿在挠一样。
她打赌这劳什子圣女对她的师父不怀好意,一定也打着某种将师父偷偷拐走的打算。
瞧那劳什子圣女的眼神,似黏在师父身上了一般,瞳里总揣着掂量的意味。
夏清河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就像是豺狼在挑选哪只羊肥一些似的。
林修平在夏清河身旁,看着身边脸色布满阴云的少女,总觉她身周似乎散发着诡异的气场,而这气场好似把空气都染上了一股子酸味儿。
“大师姐?”他低低地喊了一声。
夏清河双手攥拳,捏着自己的衣袖,好似攥着李惊华一样。
她要化悲愤为力量!
于是夏清河转头,拽着林修平的手,对林修平郑重又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