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立面,蓝袍男子的神色清冷,只站着,未有所动。
在沈江泽之后,一老道分魂和一中年男子的分魂急急赶来。
两人才从这金圣龟宫的入口楼梯走出来,看见八卦台上的景象,瞳孔骤缩。
白冬毫的浓眉拧成了川字形,鹰眸中满是隐忍的震怒。
他身旁的中年男子神情一滞,脸上也涌现愤怒,拳头攥得咯咯响。
“我就知道魔教这群恶心臭虫会来掺和一脚!”尹逆水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这血咒月置在金圣冢阵法中心,一动整个大阵皆会崩塌…”
白冬毫语气阴寒道,
“若不毁掉,这神壑中刨出来的诅咒之物,又会映
射金圣冢各大秘境,滋养弟子心魔…”
“这个小魔头真是太恶毒了!”尹逆水恨得咬牙切齿,他瞪着站在血咒月旁边的高瘦黑袍人,愤懑却不敢轻举妄动。
“用心之险恶,此次来探金圣冢弟子都是各种精心选出来的天骄,心魔一旦被造就滋养,来日功力越强,要么陨落,要么走上歪门邪道…”他的口中苦涩。
见南岸的两大势力人物,敢怒却不敢妄动的模样,黑袍人仰头大笑,紫眸轻蔑地瞥过两人,最终又落在了沈江泽身上。
“魔头常雍!你知道我身后可是正教之首——天道教,还不快快撤去血咒月!”白冬毫呵斥。
他的怒斥却换来嘲讽的讥笑。
“嗤…”
高瘦的黑袍人恣意坐在八卦台上,他身后的血月光辉灼眼。
斗篷下阴影下那双紫眸狭长漂亮,眸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凉。
“哦?天道教能奈我何?”
白冬毫的鹰眸锐利如刀,散发出十足的上位者威严,道,
“你还以为血魔教还是千年前李清秋在时的那个血魔教么!尔等羸弱,我天道教自会收拾余孽!”
“尔等余孽,若被抓获,定当抽筋剥皮,活烧于众目下!你若退去,将来一天我可留你全尸!”
他的冷喝又得来不屑的嗤笑。
“呵…我真是期待…”
悠悠的男音从黑袍人口中响起,
“来日尔等宗门弟子踏上邪魔歪道,尔等自相残杀之景象呐。”
他的语气轻松带着一抹愉悦,明明是人一想便是血流成河的残忍景象,他却说得轻松惬然如饭后小憩般。
话音落下,白冬毫瞬时目光要杀人般,身影刹然动了,枯瘦的手举起一法印朝着那血咒月砸去。
“万万使不得!”尹逆水赶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