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声哗哗啦啦,在静谧的走廊分外清晰。到内里的雕着镂空房屋的洞窟。夏清河想到一人,尹墨。
在这颇为优雅的道友住处大闹好似不太好。
算了,事出有因。
于是她将神魂之力覆在自己的嗓门上,大吼一声,“藏花教曹阳,给老娘滚出来!”
先天满神魂,她又初入破军境界,自然威力巨大。此声怒吼清晰地传进了每个洞府内,实力稍弱者,皆心悸不止。
众人被惊醒,不少弟子跑出洞府,围观发生之事。
藏花教的洞府内,李悠扬被这声吼震得耳朵疼,他的脸色如黑压压的乌云覆盖一样阴沉,强忍怒气到大堂。
厅堂内,藏花教的四位弟子汇合。
“曹阳!你出去惹了什么事?一大早被人点名,烦死了!”李悠扬一拍木榻扶手,带着几根血丝的眼睛瞪着一紫袍年轻修士。
那人被吼得一颤,毕恭毕敬地瞅着他,脸相颇有长
,蒜头鼻通红。眼皮很厚向下压着,将眼睛压成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他站在这群长相端正英俊的少年中,实在是绿叶比鲜花。
实际上曹阳是藏花教前来弟子中,实力最弱者,但身上有些特殊功法,也不可小觑。
坐在李悠扬旁边另一位翩翩俊公子,含笑地摇着羽扇,面目和善,道,
“悠扬兄大清早生什么火气,曹阳,你做了甚么事,跟我们讲讲?”
纵然外面的吼声附带的神魂威力让人心惊,曾智也是一副纨绔淡然模样。
曹阳皱着眉,半晌才哆嗦道,
“我…我昨晚喝多了,被人拉着做了些糊涂事。”
“嗯?”
“就是昨日与曾裘一起在醉花楼里喝酒,恰巧碰见了栌兰,就…我们就…”
一听道“曾裘”这个名字,曾智的眼睛微眯,脸上
浮出一抹慎重。
在藏花教门驻地,曾氏家族算一方大势力,他颇有天赋,被送进了藏花教,小弟天赋不足,便去了远地的赤秦宗。
听曹阳说他们几人强迫了栌兰,还将人的乾坤袋收走,此事与曾裘有关。
“洞府外点名你那人,神魂修为绝不低,怕是哪个大教天才。”坐在曾智旁边的一弟子开口道。
李悠扬听闻,将手一甩,俊逸的眉拧到一块儿,寒声道,
“我倒看看是何人,大清早扰我睡觉!”
说罢,几人便出了洞府。
外面已经出来了不少前来交流的弟子,三两站在一起围观此事。
这么大动静,自然也闹了在此地居住大洞府的寒水宗弟子。尹墨不在,早跑到青史石碑处去了。另一弟子张道英满脸严肃地出来,一见夏清河,气势上一下子就变得松软不少。
那日在桃花源一见,他晓得夏清河乃万剑宗的大弟子。
“曹阳惹了什么事?”张道英抿唇,走到夏清河身边,问。
夏清河可不认得他,蹙眉想着要不要回答,就听旁人在那介绍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