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进主城区,就遭遇了很严重的堵车,十分钟过一个路口,便又淹没在浩浩荡荡的车流中。
尽管此刻已经心急如焚,可却也无计可施,最后只是无能为力的靠在车座上,一声叹息。
而车窗外那逐渐亮起的灯火,以忽明忽暗的方式提醒着我,不管这座城市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可她始终还是那么繁华。
堵车中,陈莉将车窗放下了一些,微凉的风,从车子与车子的间隙吹了进来,终于让我舒服了一些。
我将目光收了回来,又下意识地点上了一支烟。
陈莉也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她只对我说道:“别太着急了,过完这个路口我就抄近道。”
我点了点头仍然没说什么,过了这个路口后,陈莉果然转头走进一条小路,她好像对沪城的每一条道路都很熟悉,还不是一般的熟,哪怕是这小路也开了也六七十码。
等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一刻,时间距离将军给我电话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更加忧心他现在的情况。
下车后,我便和陈莉挤开往来的人群,飞快地向电梯口跑去,刚出电梯,就看到廊道里沾满了人。
其中一个病床横在廊道中间,那病床被一张白布完全覆盖着,而蒋军就跪在那病床旁,双手死死抓着病床。
旁边还站着一些医生和保安,好像是在给蒋军做什么心理安慰,一边想把病床推走。
走进了才听到一位医生对蒋军说道:“蒋先生,现在人已经去世了两三个小时了,你不能再让尸体继续待在这里了,你这样会影响其他病人及家属…我们必须把你母亲尸体运到停尸间!”
旁边也传来其他病人家属的责怪声:“就是,这都那么久了,你还不让医生弄走,是要臭死我们吗?”
“医生,快把这死人推走,真是晦气!”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保安也用力拉着病床,医生也在一旁劝说着。
可蒋军死也不放手,他就跪在病床旁,那几个保安都拉不动病床。
我急步冲了过来,一把拽开面前的一名保安,看向地上跪着的蒋军,说道:“兄弟,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