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惜诺拉着惜言走了出去,将正殿的门关了起来。
贞妃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好了!你们两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从小到大吵不完的嘴,现在各自都做正房夫人了,竟还能隔着那么老远斗法,本宫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们!真是越大越登不上台面!”
安婉咬着嘴唇,满脸是泪,跪到了贞妃面前,手扶着贞妃的膝盖:“娘娘,求你了,求你让三姐姐把那欢娘领回去吧,现在在夫君夜夜在她房里,每日到了子时还不睡去,林家刚刚被牵扯进了大事,现在夫君又是这样,迟早会出事的,左右宋悠是个风流的人,不如领回去吧。”
安妘冷眼瞧了一下安婉,又将绢子捂着自己的脸,假意哭着:“夫君是在仙居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将那欢娘送了出去,现在又领回去,指不定又得传出来什么样的话儿呢!”
贞妃看了一眼就在眼前的安婉,又看了一眼安妘,叹了口气:“四妹妹,要是那个贱婢真的这么魅惑男人,那或早或晚的找个借口将人发卖了出去,就别说领回去这样的话了,只是……”
安妘将绢子拿开,怯怯的看着贞妃。
贞妃目光微寒:“三妹妹,你千万要劝好宋悠,别因为送的妾室被发卖了去找林家的不痛快才好。”
安妘规规矩矩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太便宜安婉了。
贞妃说完话,将手扶着在额上,也没再看二人,轻轻摆了一下手:“你们下去吧,以后千万别再出这样的荒唐事了。”
安婉和安妘二人从正殿中退了出去,到了院中,才越过花池,安婉便伸手抓住了安妘的手腕,抬手就要去打安妘。
安妘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安婉,将安婉推了出去:“我警告你,现在我是三等的诰命,你不过是个普通官眷,你打我是要承担后果的!”
安婉愤恨的看着她:“三姐姐!我就不信这送妾给夫君的事,你就一点也没参与。”
听到安婉这样说,安妘掸了掸袖子,双手端于腹前,笑了笑,靠近安婉,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啊,我有参与,全称都是我出谋划策,你满意了吗?”
安婉听后,抬手又要去打安妘,安妘一把打开了安婉的手:“我说了,你现在打我,是要承担后果的,怎么做姐姐的教给你的东西,你转眼就能忘呢?哦,对了,你在我做的擦脸膏子里动手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下次再想整我,换个方法吧,这样重复用一个办法,真让人觉得没劲。”
说罢,安妘转身便走,后面安婉咬牙哭道:“三姐姐,你不会永远这么幸运!”
安妘顿住了脚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没关系,我只要比你幸运,你就会一直难受,这就挺好的。”
没再等安婉说话,安妘已经出了宜春·宫的大门。
从宜春·宫出去后,安妘不敢耽搁,直接到了太医院中将昨天晾晒的葡萄皮端了出来,用碱水洗一遍准备捣碎。
而秋蘅,也带着春韵一同去找采买的人去买黑珍珠粉。
安妘一个人留在制药堂中,拿着昨儿晚上宫人采买回来的亚麻籽和柳珊瑚一同放到了药碾子里面,将东西压碎后,安妘又筛了一遍,检出还没有完全碾碎的,再放到药碾子当中碾,反复几次后,终于将两样东西全部打碎了。
粉末放到一旁,安妘让制药堂门口侍奉的小太监去太医院的药房当中取一些水飞蓟、玫瑰花和干水藻。
等着小太监来的时候,安妘坐在一旁,自己捏起来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