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此计不可行,这朝中众臣个个都是人精,女儿虽想甩担子到燕守敬头上,无奈那帮子人不接招儿,也是莫奈何啊”
夏国丈闻言皱眉低头想了许久道,
“即是如此,看来这事儿还要女儿你自家应对才成”
夏后听了急得跺脚道,
“现下国库亏空,内库又不能擅开,您让女儿到何处筹钱难道还要变卖宫中财产不成”
一文钱难到英雄汉,更不必说几百万两银子,要为难她这内宫中的妇人了
真正是要逼死人么
夏国丈闻言只是摇头,
“那自是不成的”
“即是如此,又当如何爹爹可是有计”
夏国丈叹气道,
“唯今之计只能低声下气求人了”
“求人女儿要求何人”
“自是这朝中谁有银子便求谁了只要说动一个开了口子,那之后的事儿倒好办了女儿你却是要舍了这张脸才成”
夏皇后皱眉,
“这节骨眼儿上,女儿便是不舍也要舍了,只去求谁呢”
夏国丈见她还未回神来便应道,
“我儿且想想,这大宁朝除了官家,谁的银子最多”
夏后脱口而出,
“自是那燕韫淓”
随即恍然道,
“爹爹是要女儿去求他”
夏国丈点头应道,
“自是那蒲国公燕韫淓,他是官家堂兄,在宗族之中素有贤名,据为父所知这燕氏宗族之中亦是不少人受他资助,若是能说动他,宗室之中其余人等必会跟风而动,而宗室即已出手,那朝堂之上必也好说话了”
夏后闻言只是咬唇,夏国丈见她模样不由也是眉头高高挑起,低声喝道,
“痴儿,前头不是说愿舍了脸面么怎得现下又不愿意了”
夏后银牙轻咬低低应道,
“爹爹的话女儿明白的”
言语间神情却是十分勉强,夏国丈见状叹了一口气道,
“为父知晓你自来心高气傲,在同族姐妹之中就爱掐尖儿要强,只这时节不是要强的时候,这事儿若是办不好,待官家回来”
言下之意自是不必明讲,夏后想起燕瞻的性子不由的又咬紧了唇,
“女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