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熹忙道,
“夫人不必如此,我……”
话还未完,穆红鸾却是笑着一摆手道,
“时间不多,待我回来再说!”
却是放下帘子转身离去。
……
力金刚回寨子里时,却是由人抬着回去的,下头一帮兄弟将那受伤的、连同死了的,抬得抬,扶得扶,一路叫叫嚷嚷回到寨子里。
寨子里留守的人见了都是大惊,忙过来帮手,
“大当家的,这趟活出的可不是顺?”
“你他娘的屁话……没瞧见爷爷都受了伤么!”
力金刚躺在那处大骂,
“他娘的,那老贼骗爷爷,那小娘皮就是个母夜叉,手底下阴狠,杀起人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爷爷……爷爷这趟买卖可是亏大了!”
说着挣扎着便要下头人抬了他过去寻那几人,
“那点子定钱,连兄弟们的安家费都不够!兄弟们……跟哥哥一块儿过去与他们理论!”
这厢一帮子人闹闹嚷嚷寻了过去,却是转去了寨子后头山沟里,隐藏的一座茅屋之中。
此时间这茅屋里正堂之中正端坐着一名白发无须,满脸皱纹的老者。
他头戴东坡冠,身着褐衣直襟,正微闭了双眼养神间,有人进来报道,
“都知,外头有人来了!”
那老者睁开了眼,侧耳听了听,一张脸阴沉下来,
“那帮子毛贼多半未成事儿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此次奉暗令出京,自然不能带太多人马惹人注目,又因着有上命一不可伤了那位分毫,二要将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一路追至京兆府,心知在那繁华所在不能动手,便先行到了这蜈蚣岭上,借了一干山匪之手将人虏了,事后再将这一干山匪做一个分脏不均自相残杀的景象,寻一个相似的女子往山崖下一推……
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回京去,只要入了那殿宇深深的所在,日后这世上便当没有这个人了!
只他想得好,却是没想到这帮子山匪如此不济事,他端坐屋中已是听到外头吵甚么,
“大当家的受伤了!”
“那小娘皮贼凶!”
之类的话语,如此看来他们定是失手了!
说话间外头闹嚷声更响了,显是人已到了近前。
力金刚让人抬了一张高背椅,自己坐在上头,哎呦叫唤着进了正堂,手下一干兄弟都守在了门口,见着那老者,力金刚嚷道,
“这买卖实在亏大了,老先生骗我!”
那老者闻言一晒问道,
“我骗你甚么?”
力金刚道,
“那女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身旁的侍卫武功厉害,连她自己也是个高手,我手下死伤了好些兄弟,连我也被她打伤了!”
那老者一愣,低头想了想道,
“知晓她是个练家子,但原以为她不过是花拳绣脚,没想到……”
忙问道,
“那……她现下身在何处?”
力金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