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先锋军已出发,我们还是快些跟上吧!”
燕岐晟暗自叹了一口气,
终归是拿她没法子,让她跟着来了!
原本想趁着出征之前好好与她相聚几晚,却没想到日夜冷脸相对,一到床上便各钻了被窝,连个笑脸都没有,冷眉冷眼的样儿实在让人难受!
燕岐晟几时受过这等招待,不过三日便只得伏首认输,任长真欢欢喜喜去请了长思为她易容,长思的手法果然巧妙,将长真那一张倾世的容颜给完全掩盖,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身形瘦小,毫不起眼的小兵卒。
“走吧!”
燕岐晟再回头瞧了一眼西宁城,终是忍不住又劝了妻子道,
“长真你这跟着一去多则三五月,少则一两月,丑奴在家中……”
自家那宝贝儿子此时还在小床上酣睡,也不知醒来后见不着娘亲会如何哭闹!
穆红鸾闻言却是冲着他微微一笑道,
“放心,丑奴如今大了,我早早便告诉他娘亲要出征,必不会哭闹的!”
自家那儿子再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府里有四丫在,又有紫鸳与四个丫头、奶娘贴身守护着,必不会有事的!
当下却是伸手一拍花里斑的马股,
“将军,快启程吧!”
“嘶……”
花里斑早就等的鼻中喷气了,现下屁股上挨了一记,立时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往前奔去,后头众人纷纷叱喝一声紧跟着追了上去,大军一路往北而去,直奔西凉府。
待到大宁军队快马加鞭,晓行夜宿,兵临西凉城下时,西凉城头上才喊起一阵金锣之声,
“敌袭!敌袭!”
那城头之上的西夏军人眼见得城外大宁军旗猎猎,乌泱泱的好几万大军来犯,西夏也是慌了手脚,那守城的将领得报立时上了城头,却见得大宁人强马壮,围在城前一字排开,为首的乃是一个年轻的将领,见此人银盔银甲,手中一杆掩月刀,胯下一匹花斑马。
见有人上了城头,那年轻将领拍马上来一指城头上喝道,
“城头守将乃是何人,给你家爷爷报上名来!”
那城头的守将乃是拓跋氏的人,见有人挑衅自然不能示弱,立在城头高声喝道,
“大宁小贼,你是谁家的爷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西夏王座下都统领拓跋坚野!”
燕岐晟闻言点了点头,在马上将刀一横,两手搭在刀身之上,歪头瞧了瞧那城上之人,便笑着问道,
“即然你们都是姓拓跋的,那本将军来问问你……前头被本将军撵的跟兔子似乱跑的拓跋斜,与你是甚么关系?我瞧着你们生得倒有几分相似……”
那拓跋坚野冷哼一声应道,
“此人乃是我堂兄弟!”
“哦……”
燕岐晟闻言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堂兄弟,怪不得……怪不得都长了一副被人揍的衰样儿!”
拓跋坚野一听气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