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中间是一片空地,本来是许叔微等人在此研究的地方,如今挤满了人。
贾怀安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工匠,虽然是这一行的翘楚,但是以前地位也不甚高。
时常要帮人接一些木匠活,做个桌椅板凳的来养活家用,但是他的理想一直就是做一个可以载人腾空的飞行器。
上一次的悬崖滑翔,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谁知道这几天被媳妇逼着,做了一个纺车,还要亲自来教这群妇人。
贾怀安臭着一张脸,无精打采地讲着如何操作,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唧唧喳喳,听得他更加烦躁。
“好了,你们都听懂了吧?”
贾怀安一问,没有人回答他,众多妇女同志还在摸摸这里,蹭蹭那里,指指点点笑个不停。
杨霖在外面,笑的不行,这贾怀安怒气冲冲,道:“都会了吧?我要走了。如此聒噪成何体统。”
“哎?我说小翔他爹,你咋脾气这么大呢?”
“就是就是,说起来我还是你婶子呢,你爹跟我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
“贾家娘子,你夫君脾气也太大了,昨儿还到我们家喝酒,也没见怎么得罪了他”
贾家娘子一便陪笑,一边在丈夫胳膊戳了一下,贾怀安当初落魄时候,全靠娘子养活着不离不弃的,最是疼爱自家娘子,也没个脾气了。
众娘们一看,顿时来了底气,刚开始还言语攻击,后来就有几个年纪大的上手了。
陪着自家夫人前来的,都是贾怀安的朋友,见此场景也都是看热闹的居多,没有几个敢上前出头。
贾怀安捂着脑袋,连连告饶,看得外面的杨霖哈哈大笑。
未被礼教折磨的丧失本性前,汉家女子也是有血有肉的群体,不至于成为男人的附庸。
这里面有认识杨霖的,喔的一声惊叫,算是给贾怀安解了围。
众妇人也都老实下来,颇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