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咱们东北抗日联军从组建之后,一步步发展到壮大,声势最大的时候足有几万人马,慢慢的就成了鬼子的心腹大患。
后来日伪军铺天盖地的剿灭我们,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好多队伍都被打散了,有的困在雪山里,弹尽粮绝,被风雪冻成了雕塑,还有的坚持不下去了,干脆直接做了叛徒,率领着全团,甚至全师叛逃的都不在少数。
日子越发的难过了,队伍都被打散了,指挥部都和我们联系不上了,我们只能分散在各地打游击战。
我们营也没有逃脱这厄运,被鬼子的讨伐队分割在了一片儿片儿山区打游击,当时营长和我们在一起,全营只剩下不到一百弟兄。
我们躲在深山里头,结果又出了奸细,还是暴露了,鬼子上千人的讨伐队把我们团团围困。
最后营长下了死命令,咱们和敌人拼了。
能杀几个是几个,能冲出去几个就冲出几个。
我们最终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一眼看过去,身边挂了彩的弟兄就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营长的小腿中了一枪,跑路的时候一瘸一瘸的,腿部流出的鲜血都被寒流冻成了冰。
讨伐队的追捕越来越猛,他们还带着猎狗,我们根本逃不掉,就算是借助这满雪山的大雪和树林也逃不掉。
逃到最后,那仅剩下的一个和我一起搀扶着营长的老班长也被流弹从后背打中了心脏,当场牺牲。
我跟着营长打仗有好几年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营长送死,我吼着要留下来断后,掩护营长撤离。
可……可营长把枪抵在了我的脑袋上,一向不说脏话的营长,那天简直把这辈子的脏话都说了个干净。
营长说了,他妈的照明弹,你给老子听清楚喽,你小子比老子年轻,就是留下来断后也他妈轮不到你身上,再说了,一条腿儿的和两条腿儿的,哪个能活着逃出去傻子都他娘清楚。
老子的腿上又流着血,那些狗日的手上拉着的猎狗不可能闻不着,老子是活不成了,本来老子也没想活下去,今天杀了这么多老子也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