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三更半夜,终于来到对面一座山,两人脚上的鞋子也磨破了,在山顶上休息,点燃火堆驱蚊子,并撕了一件衣服用来捆扎鞋子。
休息了半个小时,两人继续赶路,刚才停下的那一会儿被蚊子咬的难受,走路的时候感觉蚊子还不是很多。
天亮十分,终于来到山脚下,由于中途绕了一段路,导致和黎铁先前指明的方位已经有所偏差,经过一个村子,两人问明路径,并在一户人家喝水洗脸,随后继续前往寿县。
寿县是一座大县城,规模要比着沁阳县大出三倍不止,走到半途,遇到一只商队,给钱搭车,中午十分
,终于抵达寿县。
先找了饭馆吃饭,在街上买了一双鞋子换上,然后找了一家客栈,睡到傍晚,两人起来了,下楼向掌柜的打听梅生戏班的事情。掌柜的表示,这段时间戏班子都在乡下活动,谷子快要成熟,这时候戏班子唱戏不是唱给人听的,而是唱给祖先听的,希望祖先保佑,能有个好收成。
梅生戏班比较有名,班主叫梅生,说起来还是老九的舅舅。掌柜的听过梅生戏班的名号,但具体在下面哪个乡镇,掌柜的也不咋清楚。
在店里吃了两碗面,然后两人去外面打听消息,既然梅生戏班比较有名,只要问的人多,总能问出来消息,两个小时后,终于问出来一个比较可靠的消息。戏班子应该在梅乡,因为每年这个时候戏班子都会去老家唱戏,但具体这两天轮到哪个村落,那个人并不知道。
虽然打探到了消息,老九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戏班子恐怕要出事情,但城门早就关了,这个点根
本出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带上干粮,从南城门出城,找了一辆马车,谈好价钱,搭车前往。梅乡距离县城有八十多里,驾车的是个中年汉子,三十多岁,梅乡人。他家是酿酒的,今年粮食马上下来,他这次出门是往酒楼送最后一批酒,车上装满空坛子,两人坐在前面。
马车是空车,速度较快,但酒坛子经不起颠簸,来到梅乡中年汉子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白业两人给的钱多,中年汉子比较热情,卸了空酒坛之后邀请两人一起吃午饭。
盛情难却,老九又面带愁容,喝了几口酒,饭后,白业和老九在院里等着,中年汉子主动去附近街坊询问梅乡戏班现在何处。
很快,中年汉子便回来了,带来了不幸消息,梅生戏班前天夜里在万村唱戏,不幸遭遇土匪,戏班三十余口无一幸免。
“我们还是来得晚了!”老九听到消息,身形巨颤
,面带悲切,端起大半坛酒仰头直饮。
“万乡在什么地方?”白业扭头冲中年汉子问道。
“在西面,还有五六十里的路程,我驾车带你们去!”中年汉子说完,招呼他媳妇拿出精料喂马,然后扭头看向两人,继续说道:“刚才我没有来得及说,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说吧,顺便给我装车上几坛子酒。”老九微微摇晃着身子,语气平静,并掏出两块大洋放在桌上。
“听说戏班子的人死不瞑目,昨天夜里,万乡包括附近的村子都听到唱戏声,从三更天唱到四更天,万乡有个更夫吓出了精神病。听说上午附近几个乡的保长凑了一些钱,专门请了几名万寿禅寺的僧人过来做法事,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中年汉子看了看桌上的大洋,没有过去拿,不好意思的摆手道:“用不了那么多!我这里还有好酒,三十年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