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罗建良回来了。
罗母很意外,“你不是出差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罗建良随口敷衍,“事情忙完了自然就提前回来了。”
一旁的洛长宁就笑了,怕不是事情忙完了,是被自己说的话给吓住了吧?
这人疑心病很重,以前不让她上班就说过“结了婚就安安分分在家待着带孩子”这样的话,生怕她跟公司的哪个男性多说一句话。
就连打电话,也会装作随意的问“是谁啊?”
委托者一直觉得那是因为他对自己在乎,所以在吃醋,但是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证实,是她想多了,罗建
良根本就是自私狭隘,大男子主义的人。
这个人最擅长的,除了刻薄恶毒的言语攻击,再就是冷战———早上去上班,晚上回来大多数时间分房睡,周末和同事朋友相约出去玩,夫妻两人有时候甚至长达半个月都没有说过什么话,更别提沟通和聊天了。
委托者数年如一日面对的,都是罗父的沉默肃穆,罗母喋喋不休的吵骂,还有儿子的不亲近甚至厌恶…
就是在这样严酷的长期摧残下,委托者心神混乱,再有丈夫出轨和女儿意外死去,彻底摧垮了她的精神。
胡思乱想了一番,洛长宁扫了罗建良一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但罗建良却被她那个笑弄得下意识绷了绷神经,随口掩饰般的揪了一个话题,“小宝是在睡觉吗?”
洛长宁还没说话,罗母就皱眉,“那丫头,整体吃了睡睡了吃的,跟她妈一样。”
罗建良看一眼洛长宁,皱眉道,“妈,刚出生的小孩子不都这样吗,吃饱睡足才能长身体。”
罗母很反感儿子帮媳妇说话,不悦道,“那么多生孩子的,也没见哪个跟她一样都出月子了还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想要老娘伺候她!这样的媳妇我老罗家可供不起!”
大宝看一眼奶奶,又看一眼爸爸,突然嚷嚷道,“爸爸,我们换一个新妈妈吧?”
洛长宁只觉得心底微微刺痛,就好像有一把尖刀正缓慢的刺进皮肉里面,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委托者的情绪,被亲生儿子这样厌弃,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是罗家的人,竟然没有谁觉得这话过分。
就连罗建良也只是微微皱眉,轻声呵斥儿子,“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