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以为她算早了,结果到张贴榜文的地方才发现有很多面色既焦急又期待的书生。
她不慌不忙的找了一处早点铺点了一屉包子填五脏庙,等吃饱喝足,官府的人才到达张贴榜文的地方。
在侍卫的保护下,师爷倒出圆筒里的榜单,小心翼翼的贴在了告示栏上。
等师爷一走,蠢蠢欲动的书生们一拥而上,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啊!你踩到我了!把脚挪开!!”
“我考上了!考上了!!哈哈哈”
“没有…没我的名字…”
“……”
几家欢喜几家愁,榜上有名的抛却文人的矜持,在大街上大吼大叫,表示他内心的喜悦。
没考上的鬼哭狼嚎,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一帮子文人墨客吵吵闹闹的,弄得半条街成了菜市场。
等众书生退去,蒲白背起手悠闲的走到公告栏前,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位列榜首的名字。
“诶?祁郎是第一喔。”环着她手臂的宋珏语气微讶。
蒲白撩了撩头发,非常不矜持的说:“小意思。”
宋珏依旧笑眯眯。
他就喜欢她那不要脸的样子。
看完排位,蒲白又到赌坊赌了一把。
在赢了二十两后麻溜的跑路,就连庄家也不能奈她何。
乡试结束,又到了准备春闱的时候。
蒲白找到藏书繁多的白秀才,问他借了一些书,回到家求知若渴的读了起来。
她考中举人的消息在瓦土村很快便传播开来。
其实还是有蛮多人惊讶的,因为当初祁白考秀才时堪堪吊车尾才考中。
没成想如今不仅考中了举人,还以第一名的好成绩稳坐解元!
一时间,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小心了半辈子的容青莲乐的合不拢嘴,热情的招待上门的客人。
蒲白总不能躲开,只得四平八稳的坐着,应付左邻右舍的十万个为什么。
“祁秀才,你是怎么考上举人的,给婶家不成器的儿子传授传授经验呗?”
蒲白:活五千年就行。
“祁秀才,是不是今年的考题比去年简单?”
蒲白:我怎么知道。
“祁秀才……”
蒲白:……
真是日了狗了。
日头西斜,问得蒲白烦不胜烦的村民起身告辞。
蒲白松了一口气,要是她们还不走,她不确定会不会拽着她们的衣领往出扔。
想不通屁话咋那多呢?
宋珏亲昵的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莫气了,嗯?”
假装活动手臂打开他的咸猪手,蒲白面无表情的回到卧室,捧起只看了三页的书继续看。
乐呵呵的容青莲欢快的收拾送来的东西,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收拾到一筐鸡蛋时,她喉咙发痒,忙抬手捂住嘴。
剧烈的咳嗽过后,粗糙的手中喷满了温热的血。
她不动声色
的擦去,保持良好的心情继续手中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