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瘦,极瘦,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裹着宽大脏乱的衣衫,就像一根竹竿挑着破布一样。
那人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她的衣襟处都被一种褐色的东西沾染,连她的胸前都有一块块的污渍,一看便知是血液经久散发出的气味。
那衣衫上的污渍颜色有深有浅,自然是喷吐时间不同。而那浓重的腥臭味就是从她身上传来。
她纤细地,皮包骨般的胳膊被粗壮的铁链高高吊起,乍一看上去,那纤细的手腕还不如那铁链之粗。手腕以怪异地形状扭曲着,血渍几乎覆盖了整个胳膊。
南宫紫月突觉一阵难受,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出了空间,一步一步,走到那人的身边,轻轻呼唤:“梵君,梵君,是你吗?”
那人仍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
南宫紫月其实也知道,她的气息微弱,早已昏迷不醒,却仍是固执地喊了她几声。
“梵君,梵君,你醒醒,我是南宫木深的女儿。”
“紫月,你别喊了,给她吃几颗丹药吧。”窝在南
宫紫月怀中的梦奇小声道。
南宫紫月并没有嫌弃那人身上的气味,从容地取出几颗丹药,另一手拖着梵君的下巴,将几颗丹药送入到她的口里。
南宫紫月并未不舍,其中有两颗都是梦奇前主人留下来的神级丹药,入口即化,最适宜体虚重伤之人服用。
约莫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铁链发出轻微的晃动,那颗低垂着的头颅也缓缓动摇。
“梵君,梵君,是不是你?”南宫紫月仍轻柔地呼唤着。
“木深…”随着铁链轻轻响动,梵君的口中也模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南宫紫月大喜,继续说道:“梵君,梵君,我是南宫木深的女儿,你醒醒。”
“木深,木深回来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梵君艰难地抬起头,南宫紫月甚至还听到了她脖颈处,因为太过僵硬而突发出骨头微动的响声。
一双极其清澈又带有迷茫的杏眸撞进了南宫紫月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