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不大

“先回屋里再说吧。”由于杨大维的父亲今天说的话比平常要多了不少，因此他有些渴了，于是起来，边往房子的方向走边建议道。

“老爸你确定你展示出来的档案和数据什么的，都一定没有被篡改过吗？”杨大维快步跟上提出质疑道。

“连你这种粗心大意的人都会质疑的问题，我当然不会没有去深入调查过。”杨大维的父亲白了他一眼说道。

“有的人深入调查某些事情时也同样会查到被篡改过的信息，甚至可能进一步被误导哦。”杨大维又从别人的角度提醒道。

“我之后还亲身观察到了实际案例。”他父亲接过从房子里被悬浮杯垫送出来的水杯，喝完一整杯水后，相应地回答道。

“有这么巧吗？”杨大维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他父亲问道。

“嗯，就是这么巧。那时刚好有个人下定决心要对导致自己会进入‘极度愤怒’状态的基因下手，企图要根治自身这种令人厌恶的状态。于是我就好心地给他提供了一些资金以及更精准的治疗设备。”

“这样，跟别人想要自杀时，你给他递刀片有什么区别呢？你这样做太不择手段了。”杨大维对自己父亲的行为表示难以接受道。

“你这个理解不对。因为我深知任何人只要想要根治自己身上导致‘极度愤怒’的基因，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结果。而我的行为实则是为他寻求万一的好结果。因为，根据那块晶体的描述，他使用了我给他提供的设备进行治疗的话很可能只是会被传送离开了，不会造成其他伤害。”他父亲辩解道。

“你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为你的验证去冒险吗？”杨大维继续问道。

“……”他父亲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了两个字“没有”。因为他当时为了确保这一次验证可以万无一失地顺利展开，确实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告知那个人将会协作自己去验证情报。

“既然不是人家自己的意愿。你凭什么替人家作选择呢？”杨大维再进一步质问道。

“他仅仅是不知道有这个选择而已，以他从前的经历来看，只要他知道有这个选择的话，就非常可能会作出这个选择。”他父亲回答道。

“这只是你太过想当然了而已。”杨大维不以为然道。

“不，这不是我臆想出来的，而是白毛用程序分析出来的。”他父亲展示出分析结果道。

“他也知道了？你刚才不是说没打算让他知道吗？”杨大维不解地问道。

“这就要从我为什么让白毛帮忙调查晶体里记录的计划开始说起了。就因为除了附件部分以外，晶体里留下的其它信息感觉上都和我们家族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所以，我就稍稍地应白毛的要求，满足了一下他的好奇心，让他帮忙调查一下那好几个庞大的计划是否确有其事。

他这么一调查，结果发现晶体里记录下来的大部分计划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不过现在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这些计划当中的好些过程都在世界各个势力的档案里被当作孤立的不明目的的袭击或者一般的恶意犯罪。而那个唯一会随着时间变化的计划则是由于检测到了计划的环境条件发生了变化而进行了实时调整。而且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唯一还在活动的计划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了。

我是真没想到白毛居然能够把这些在世界范围内开展的计划调查得那么了然。然后，作为这块晶体的拥有者的我又或者说是我们家族，就被白毛盯上了。

当我把白毛交给我的完整的分析调查数据送去给其它机构复查过后，决定相信晶体里记录的计划都是真的。这时，对我而言加密信息的附件内容就变得不容忽视了。

因为，附件里介绍过，无论那些计划最后完成了还是失败了，我们家族的许多人都会因此被传送走。所以，我明白留给我去验证的时间不多了，即使我已经从某些渠道得知自己已经被白毛盯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开始着手想办法验证附件里的与你、与我、与家族都息息相关的内容了。”他父亲回忆道。

“他们家确实很擅长调查和分析。你在这方面显然是太过大意了。”杨大维也想起了石星海的本领，表示理解道。

“事实上我在分析调查这方面的能力还真的没有白毛强。现在想起来，要不是我及早找他帮忙了，要我亲自去挖掘和处理那些大量的隐秘的数据的话，估计到现在还没调查出结果。”分析完，他父亲的眼神比刚才稍稍变得更加坚定地说道，“虽然就结果而言，我们的任务算失败了，没能阻止最后剩下的那个计划完成。但是我们起码算是获得过努力一搏的机会了。如果让我重新决定一次是否该让白毛帮忙调查的话，我想我还是会维持原来的选择。”

“你们可是看着别人的计划进度来应对的，已经算是知己知彼的了，最后还是失败了，是否有点窝囊了啊？”杨大维吐槽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在发现这块晶体，得知那个计划时，那个计划已经酝酿太久了。对方在那个计划必需用到的某些尖端科技上已经抛离我们有点远了。我和白毛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能够阻止计划的把握不大。”他父亲反驳后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可能也会留意到的吧？白毛的儿子石星海从前挺不合群的，却在半年前突然开始接近你。”

“啊？你是说小石他也是早就知道这些了的？”杨大维觉得难以接受石星海比自己更早知道这些情况，追问道。

“没有啦，我听白毛说，他只是让自己的儿子尽量接近你，根本没有告诉他具体是什么原因。”他父亲解释道。

“接近我有什么好处吗？是想在紧要关头可以跟我一起被传送走吗？但是不可能啊。会被传送的范围不是说是体表外一米吗？他平常和我的距离一般都会超过一米的啊。”杨大维依然无法理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