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契机

“居然把宝全压到她身上？如果换作是别的事，我真以为你跟她有染呢。”石星海调侃自己的父亲道。

“一边去，少没大没小的。”石星海的父亲摆摆手作驱赶状道。

“你就不担心，有可能有某个势力对她的势力实施‘斩首行动’吗？万一她被刺杀了，你的这些部署不就白费心机了吗？”杨大维的父亲又找到了一个疑点提问道。

“首先，领袖人物被刺杀这种情况，古往今来都会被定为核心防范项目。所以，这种行动的成功率从来都非常低。另外，现在这时代‘斩首’的意义大吗？在我看来，‘斩首’除了用来打击报复，用来解恨之外，作用真不大。毕竟现在的重要行动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细节计划和应对各种情况的预案的。因此，‘斩首’能够发挥的最大作用顶多就只是可以让对方想要取消行动时受到阻碍罢了。这对于大势所趋的情况几乎不会有影响。你看‘兰姐’她虽然人还健在，但权力和地位都被取代了，而取代她的人又在短时间内出了状况，丢失了刚到手的权力和地位。这不是完全没有妨碍到他们势力取得现阶段的成果吗？”

“好像是这样。看来到了你们这级别时，可以动用的资源足够丰富，所以‘一个计划的实施’已经跟‘一件精密设备的运行’差不多了，使用者只要确定使用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结果出来。”小葵类比道，其他人也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再说了，你觉得什么人会建议实施‘斩首行动’又或者有谁会一早投入大量资源去为‘斩首行动’作准备，诸如展开专门科学技术研究什么的呢？”

显然，石星海的父亲在这点上不打算当众说破，只是点到为止。

（因为他相信杨大维的父亲自己往日也有自己的体会，正所谓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跟他说，他还以为你在说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忽悠人。那就是像他们这些本身就身居高位的人，容易‘对号入座’，往往会在潜意识中排斥那些‘斩首行动’。他们会不知不觉地对那些曾经向他们建议对敌使用‘斩首行动’的部下，或者专门研究与‘斩首行动’相关的科技项目的人员保持警惕，甚至产生莫名的厌恶。久而久之，特别是远离了战争一段不短的时间的各大势力制衡的时代，这方面的人才很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付的‘小事’而渐渐远离核心圈子，相关的科研项目的资源也会因此经常难以到位。

所以，石星海的父亲认为，杨大维的父亲自己就可以察觉到，‘斩首行动’的一方是核心圈里既缺乏支持的人，又没有这方面的先进技术，攻击能力薄弱。另一方面是核心的有持续研究升级的防范事项。上述原因加起来，“斩首行动”的成功几率基本不会左右到计划的制定。）

杨大维的父亲一时陷入了思考，而“兰姐”似乎更能理解石星海的父亲的话，又或者说她只是从始至终就压根不认为自己当时的安保有缝隙，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被成功刺杀。因此她考虑的是其它方面的事情，她说道：“我现在没有这个权限却硬要跑出来宣布自己胜利了，这看上去岂不是就跟傻子一样吗？”

“你可不像是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啊。”石星海的父亲诧异地说道。

“别给我戴这种不切实际的‘高帽’，我又不是自闭，又不是不把其他人当人看的自大狂……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就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一般人，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呢？

再说了，我站在从前的位置时，在一些重大决策时，经常会拨动到其他人的利益，有时难免会令到有些人心里不快。以前他们是奈何不了我，但现在我公开露面的话……让他们找到我的话，很有可能会想办法落井下石。要知道我之前为了隐匿行踪可花了大功夫。”“兰姐”想象着一些不好的可能性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要知道，你这次去宣布的是真正的胜利，而不你属于你原来那个势力的暂时的虚假胜利。因为，你去宣布过后，胜利是真的会落在我们这边的。在旁人看来，胜利始于你终于你，可谓实至名归啊。”石星海的父亲劝说道。

“你这是忽悠谁呢！你还是先说说成功率有多少吧？”“兰姐”白了他一眼道。

“你也知道那些全自动微型机器人能力有多强悍的，成功率当然不会低了。”石星海回答道。

显然，“兰姐”不可能满意这种答案，逼问道：“具体一点，是多少？说个数。”

石星海的父亲语气弱了几分，回答道：“额……由于我们之间这次成功联络上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不知道那些微型机器人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

“还有呢？”“兰姐”习惯性地继续追问道。

“这段时间内，或许出现了关于针对这类全自动微型机器人的防御技术。所以具体的成功率真不好说。”石星海的父亲说话的声音比刚才又弱了几分，不过他立刻又调回声量反问道，“难道我们还有其它有机会的办法吗？”

这时，“兰姐”也沉默了片刻。

“你完全就没提到如果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找到我时，我的安全如何保障。不过即使你不说我也能合理地判断出你们现在根本没有足够能力确保我的安全。啊，也许你们两个现在公开露面的话，你们的处境也不会比我好。你们应该也对这样的后果心知肚明。”“兰姐”边思考边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这么简单就退缩了？”石星海的父亲顺着“兰姐”的语言逻辑问道。

“当然不是……唔，我在想，其实你刚才说的那种触发条件挺模糊的，这样吧，我们大可制造一个我的仿生机器人，事情让它去办，试一试能否蒙混过关。在现在的科技下，仿生机器人非常难以被分辨出来。”“兰姐”提议道。

“如果真的能够这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的话，那么请问要你何用呢？你认为我们之间还存在别的合作的契机吗？”石星海的父亲毫不客气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