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忘了做出回应和动作，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黑板上的数学题。

“请靠窗户的那个女生，解答一下这道大题。”npc老师显然对自己被忽视而很不满，又讲方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原本就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更是阴冷几分，甚至五官都有要变得扭曲的趋势。

糟了。秦芷似乎还并没有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机，而坐在另一边的其他人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校规里写得很清楚，无论如何，都要对于老师的提问做出回应。

“请靠窗的那个女生，解答一下这道大题。”这是那个“老师”第三遍强调这句话，与此同时，众人敏锐地发现，教室里原本明亮的灯光黯淡了不少，头顶处的吊灯一闪一闪的，随时都有灭掉的可能。

一想起陷入黑暗后可能会面临的遭遇，众人的心里就忍不住一紧，默默祈求着秦芷能够反应过来，尽快回应“老师”。

“老师！”正当众人陷入焦急之时，一道男声和一道女声重合在了一起，众人微微有些诧异，就连开口的两个人也是纷纷一顿，看向了彼此。

说话的两个人正是程旸和陆荣轩，看向彼此的时候，二人的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老师，秦芷同学不会。”赶在程旸之前，陆荣轩飞快地说出这句话，然后看向秦芷。

秦芷这才反应过来，校规里……好像是有写到这一点，幸亏有陆荣轩的提醒，秦芷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来，快速地说道：“对不起，老师，这题我不会！”

一瞬间，原本黯淡的光线重新亮了起来，讲台上的“老师”原本已经变得狰狞扭曲的面孔也逐渐恢复了原状，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或许她自认为和善但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极其可怖的笑容：“没关系，你不会没关系，好好听课就好了，老师会讲给你听的，你坐下吧。”

秦芷松了一口气，安抚下来了狂跳不止的心脏，慢慢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