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辈恐怕有所误会,那玉琴原本就是我的,哪里还有什么‘物归原主’。”
陈心隐耐着性子与他辩解道。
“陈公子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又不姓刘,借荆州可是要还的,南海龙王明明已经把琴换给了我,人证物证俱在,那琴就是我的。”
土流光常年穿梭地底,亲手研究过的宝物绝不输于当世任何一人,那眼光是何等地毒辣?
正是因为他早已看准了玉琴的隐藏的不凡之处,是以当初二话不说,就将息壤换给了敖钦。
要知道,现在他就连敖钦非要还他息壤,也死活不肯接受哩,他这司马昭之心,早已是昭然若揭。
“姓刘吗…”
听到这两个字,陈心隐的心底,突然涌起来一股
淡淡的感伤,他甩甩脑袋,将这股莫名情绪驱走,专心应付起了眼前这位死心眼的前辈来,
“这琴原本就是我物,不慎为盗圣所窃,那丢失之后就成了赃物,而赃物遇到失主,难道不应该归还吗?走遍神州,翻遍大汉律例,也是我占着道理的。”
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与土流光讲起了法理,想来以堂堂大汉帝国通行的律法来压人,他应该要觉得理亏败退的吧?
他是这样想的,可他没想到的是,土流光又哪里是一个易与之辈?
“既然陈公子要谈律法,那我就与你谈谈律法,你说大汉帝国,我且问你,大汉帝国的管辖范围多远,是否探到蓬莱岛?”
土流光抬头挺胸,仰望着陈心隐,义正言辞地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陈心隐理直气壮地说道。
“率土之滨,只在四海之内,蓬莱却在四海之外…”
土流光一针见血。
“呃…这个…”
陈心隐心往下一沉,暗呼不妙。
“正是如此,帝国触手,不及海外,此乃常理,在蓬莱岛发生之事,当然要以蓬莱的规则为准则,不知陈公子认为此话在不在理?”
土流光越说越是带劲,就连他的身量,似乎也拔高了一寸有余。
“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