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要杀了你…”
刘荡仁直起腰来,提起宝剑便劈头盖脸地砍了下去,那老头身手果真灵活,左闪右避,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滑溜得好像海里的游鱼。
他用力过猛,一下子将剑锋斩入了地面,左右卡着砖石,他的手脚酸软还未完全缓和,使尽了吃奶的气力,也无法将剑拔出,只好与恶老头大眼瞪着小眼,祈盼着用目光将其灭杀当场…
“别胡闹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快走。”
老头往刘荡仁胸前要穴一点,他顿时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心中悲愤,却无余力。
老头一手抓着他的背心,将他轻松提起,另一手反手拔出隐锋剑来,然后拔腿跳过周围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地的诸人身躯,出了小屋,发足狂奔。
刘荡仁稍作冷静,这才发现身边的这种种异状,他惊疑不定地回望着那座小屋,并无知觉的四肢竟感寒意涔涔,他不知背后那怪老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仅仅只用了一小撮的纯白药粉,就轻而易举地将那满室的高手击杀…
“前辈,小子实在好奇,不知您使的是何种手段,竟能够将所有人一举毒杀?”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荡仁再不好对这救他一命的老头恶言相向,此时语气恭谨,已几近乎于谄媚。
“你这小伙忒不实诚,如此前倨后恭,非君子所为。”
老头鼻孔向天,心中却是得意。
“是,是,小子从未立志做个君子,这世道艰险,君子哪里能够斗得过小人?能笑到最后就好。”
谁知这刘荡仁傲气如斯,竟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连连称是。
“也罢也罢,小老头看在小伙你赠我五两银子的份上,救你一命也不算什么,不过有一点你却是看走了眼,我并未毒杀他们,他们仅仅只是昏迷过去而已,大约要大睡三日方醒。”
走出约有一里开外,老头才将刘荡仁与隐锋剑放下,将他的穴道解开,自己伸展几下,频频揉着自己的腰腿胳膊,哀哀嚷着酸疼,一双眼睛还不住地瞅着在旁自顾自揉肩拿背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