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你可有法子将消息传递出去?此事关系大事成败,你我性命,莫要以儿戏视之。”
高阳正色说道。
“法子并非没有,只是…”
子玉有些为难地说道。
“只是什么?”
高阳听他吞吞吐吐,甚感气闷,不免就加重了几分语气。
“只是我们得担些风险,我正在考虑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
子玉道。
“风险?可会害了性命?”
高阳神色一滞,继续问道。
“一旦出手,便有较大可能暴露了你我形迹,你也知如今城中戒备森严,到时不待城外太子有所反应,我们就会被逮捕起来,莫说性命,就连全尸恐怕也不能留下。”
子玉语气森寒,不能决断。
“…”
高阳听说如此凶险,一时间就弱了声息,他甘愿加入叛军,便是看在了这从龙之功,来日飞黄腾达,位极人臣,也并非痴心妄想,似这般出师未捷而身已先死的愚蠢做法,不是他的追求,能免则免。
“只不知城外为何还无动作,事先不是相约太子在外攻城为先,我们趁乱跟随在城中四处点火,而后奇袭打开城门,迎接天兵攻入的吗?”
子玉抬头望向城外太子大驾所在方位,也不知那儿究竟出了什么意外,迟迟不见攻城的号角。
他又哪里知道,他的那位太子殿下,志大才疏,空有雄心,却无与之匹配的才具,要他从政领国,领兵夺城,不敢说是明珠暗投,至少也是强人所难。
而若是他用人不疑,愿意从善如流倒还不差,遗憾的是他疑心过重,麾下虽有善战的耶律将军坚持攻城不可迟疑,可另一边却有吴公公大进谗言,本就是行军打仗的外行之人,偏要僭越管着行内之事,嫉妒
心重,不愿功劳归于耶律,如此内耗之下,竟使得太子不知所措,只好茫茫然停止了进攻,以待那所谓的“良机”从天而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