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白的视线中,林夏别扭的样子一览无余。
刚才他真是什么都没看清,半秒的功夫,又能看清什么?
随便唬她几句就紧张成这样,得赶紧让她从这份尴尬里缓解过来才行。
他如此想着,一双脚已经落定在了林夏面前,目光从她脸上滑开,落向了桌上那只碗。
这团子真够懒的,速冻饺子也就罢了,清汤寡水的,连几颗葱花都不愿意放,一看就没了食欲。
江司白‘嘶’口气,眯眼说:“一千多万月薪的保姆似乎有些不值得。”
林夏扬起下巴,呆萌地张开小嘴看着他:“啊?”
这表情,绝了。
江司白迅速扬起右手捏住自己的脸颊,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开个玩笑。”江司白瞥她一眼:“你不饿吗?怎么就煮一碗。”
林夏摇头,只想快点逃离现场。
她指向楼梯:“我不是很饿,给你下好饺子了,我先上楼去可以吗?”
江司白无视她的问题,拉开椅子坐下说:“去厨房拿碗筷。”
林夏听出来了,匪徒是想让她也吃点,八成是经历了风油精事件,信任的城墙说塌就塌?
哎,既然他这么多疑的话……
林夏不太情愿的从厨房又取来一只小碗和一双筷子放到了饭桌上。
江司白将身边那把椅子拉开。
林夏脚步缓慢地坐过去,从他碗里夹了一只水饺放到自己的碗里,特委屈地说:“真没毒唉,我吃给你看。”
她低头,刚想张嘴,面前的碗被抽了去,江司白又分了她六只水饺才把碗推回。
林夏嘴角抽动,他这是怕吃一只,万一有毒也剂量不够吗?
谁知下一秒,江司白就说:“刚换了环境可能会睡不好,万一晚上饿了你又得下来做,倒不如现在一起吃点。”
林夏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又一次以小人之心渡匪徒之腹了。
出于礼貌,林夏准备对他象征性地说声谢谢。
但江司白紧跟着又冒出句:“如果难吃,你全部解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