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手中,轻拍着她的手背,十分和蔼可亲,“哀家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未能远行,皇家寺庙没去。皇帝将你许配给御儿,哀家甚是欢喜,特召你来见见。”
她慈眉善目,像是对楚倾言十分喜欢,而她口中的御儿,就是北狂王君御。
“你娘当年也是生得这般模样,杏眼桃腮、冰肌玉肤,怎么瞧都好看,一双素手更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哀家的命还曾是她救的,可惜……”太后突然感伤起来,叹了口气,还抹了把泪,“……哀家却没能救她……”
楚倾言垂眸看地,她娘当年就是救了太后,她才会被赐婚给太子的。
一名妃嫔闻言,立即宽慰起来,“太后娘娘莫要自责,若不是凤家大房当年做了那等错事,怎会落得这下场,这可跟太后娘娘半点关系都没有。”
“是呀太后娘娘,到底是凤家大房当年急功近利献了无用的药方,导致边境大军溃败,若不是凤家二房戴罪立功,那是要被治罪的,岂是逐出京城这般简单,太后娘娘和陛下也没有降罪那凤致心,已是很仁慈了,都是她自己命薄,罪孽深重,活不长命。”另一名妃嫔也说道。
且不说当年解毒鼠药方存在怎样的猫腻,就单单这妃嫔提起她母亲那不屑的语气,楚倾言就无法当听不到。
然而她还没开口,太后突然怒喝,“放肆!”
那两名妃嫔看着品级不低,被太后一喝,却吓得赶紧跪了下去,齐声低唤,“太后娘娘……”
太后甚是不悦,看了那两名妃嫔一眼,冷了声音,“今日已经来给哀家请过安,就都退下吧,休要继续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两名妃嫔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退了下去。
其他妃嫔也依次向太后行礼退了出去,很快宁寿宫就只剩下太后、楚倾言,以及宫女奴才。
太后又恢复了慈爱笑容,也转了话题,“御儿此次受伤,哀家着实担心。”
楚倾言继续垂眸,含笑。
刚刚那一出,到底真是那两名妃嫔胡言乱语,还是太后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谨记自己母亲犯过大错,无从得知。但祸从口出,能不多言,便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