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以为宫里的事,是小事吗?”楚倾言是真的生气了,“你能不能去跟陛下说你的毒根本不用我解,我也不会解!”
水榭亭阁外,那伤疤男子听到这话,垂下的眼眸微动了一下。
“昨夜是意外,本王会再加派人手守在楚侯府外面,有再多杀手,也伤不了你。”昨夜不是意外,是他有意为之。
“我难道一辈子都只呆在侯府里面?”楚倾言怒,“王爷,你跟陛下两兄弟斗法,那是你们的事,我只想好好活着。宫里,你为了出宫,把我牵扯进去,我当时迫不得已陪你撒谎说只有我能解你的毒,让你有理由理直气壮出宫。现在,我只求你把事情说清楚,别让陛下真以为只有我能救你,老派人来杀我!”
“当日,若非本王事先告诉你凤乾清在浦阳街福安酒楼,又被月华郡主贴身婢女撞见,你怎能全身而退?所以你我只能说是强强联手,怎能说是本王把你牵扯进来。”男人面具下的那张脸,全是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奸诈。
楚倾言气得茶都不喝了,“哐当”一声放于石桌上,“那也是因为你,我不得不给安国皇子解毒,才会落到那种境地的!”
“听话,你迟早要做本王的王妃,祸福与共,从今日起,你我便为一体。”男人伸手越过石桌,将她一缕散落的碎发,撩至耳后。
楚倾言身子赶紧后仰。
她觉得,她跟这个男人真的还没到那么熟悉的地步。
这动作,太暧昧!
她赶紧咳了一声,“王爷,我真的不能害您没有子嗣!”
水榭亭阁外那伤疤男子,听到这儿,眼睛又动了一下,耳朵竖得更直。
楚倾言压低了声音,“我在天牢里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是石女,我不但不能给王爷你绵延子嗣,我还不能服侍王爷你,王爷你现在只是不能行走,但不妨碍男女之事。王爷你应该还记得,你在天牢里允诺过我什么吧?”
“本王允诺娶你过门之后,给你一隅静院,一年半截后,寻个由头休了你,还你自由。”男人缩回手,声音不咸不淡。
还记得就好!
楚倾言就怕他忘了。
“王爷,那你身体解毒之事……”她还想再度要求他去跟皇帝解释,免得她一再被暗杀。
男人打断她的话,“难道你也嫌弃本王经脉皆损,永远只能坐这轮椅上?”
“没有!绝对没有!”她从来不歧视身残志坚的人。
“既然不留下用膳,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