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全脸都糊着粥液,眼睛睁不开,额头、眉毛、颧骨、鼻子、嘴唇、下巴不同程度地黏着粥粒,就连眼睫毛上都挂着几颗。他气得嘴唇哆嗦,全身都在颤抖。
怎么都想不到一碗粥能呼到自家老子脸上,还能把自家老子的脸呼得这么壮观,楚英哲震撼得狠狠咽了口唾沫后,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爹,不关我的事,楚乐瑶把粥拍你脸上的!”
楚乐瑶反应慢,那是因为被自家老子的脸恶心到了,也咽了口唾沫压下反胃的感觉后跟着大叫:“凭什么怪我?要不是你骂我,我怎么会打你?我不打你,你不躲,粥怎么会到父亲脸上?”
“你打人你还有理了?我是兄长,你打兄长,你这种女人,有谁敢要你?太子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配当兄长吗?除了嫖赌,你一无是处,你哪里配当兄长?!”
“现在说的是你把粥拍父亲脸上,不要说我嫖赌,我配不配我都是你兄长!”
“你不嫖不赌,父亲的腰会这样吗?父亲的腰不这样,我怎会把粥拍到父亲脸上?!”
“够了!”楚侯忍无可忍,一把抹下脸上的粥和粥液往那兄妹俩用力甩去,“滚!你给我滚!老子没给你说到亲事之前,再敢出去惹事,老子打断你的腿!”
他指完楚英哲,再指楚乐瑶,气得手抖得更厉害,“你也给我滚,五百两和一间店铺,要就拿去,不要你也现在就给我滚,出嫁之前不要再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不需要你们床前伺候,不需要你们假惺惺装孝顺!”
滚就滚,楚英哲巴不得。
他本来也没真心想在这里伺候,只要父亲给他说亲,能拿回侯府财政大权就行。
“父亲你可得记得一定要给儿子说门亲事!”楚英哲交代完,捂着屁股转身就走。
可楚乐瑶却怎么都不甘心,“父亲……”
“滚!”楚侯吼得更大声。
楚乐瑶忍无可忍,怒吼回去:“你不给我丰厚嫁妆,你也总得给我嫁衣吧?我三天后就要出嫁了,我的嫁衣在哪里?难道我没有十里红妆,没有白日出嫁,就连嫁衣都没有了吗?!”
“你再不滚,别说嫁衣,你出嫁当晚,本侯都不出现,你自己出府上轿去!”楚侯继续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