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不放心,赶紧换了副嘴脸,声音也放轻放柔,“言儿啊,你大姐姐近来是糊涂了点,做了些错事,但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们到底是亲姐妹,你一定会好好保你大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的是吧?”
楚乐瑶怀的胎有问题,楚倾言一直是知道的,要不是玛瑙跪在下头心神不宁,楚倾言还真的要认为楚乐瑶刚刚撕扯打架动了胎气,真相信她肚子不舒服了。
楚倾言看了玛瑙一眼,玛瑙心虚,“二、二小姐……”
楚倾言轻笑,不答应好好保楚乐瑶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说不,裙摆一提,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怕楚乐瑶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楚侯急得都要坐不住了,楚倾言居然不赶紧跟玛瑙去,还坐了下来,他刚才的慈爱嘴脸挂不住了,质问:“你不愿保你大姐姐肚子里的孩子?”
“父亲,不是我不保。我这次保住了楚乐瑶肚子里的孩子,她下次胎儿再有问题,赖我怎么办?”楚倾言问。
楚侯微怒,“你大姐姐不是这种人!”
“父亲你又不眼瞎,她是不是这种人,父亲比我清楚。”楚倾言道。
楚侯被噎了一下,他要是还坚持楚乐瑶不是这种人,那他就是眼瞎,因为楚乐瑶的确就是这种人。
“是本侯叫你去,有本侯担着!”楚侯不得不改口。
“楚乐瑶怀的是皇家子嗣,陛下和太子要是怪罪下来,父亲也能担着?”楚倾言再问。
“本侯说能担着,便能担着!”楚侯火了。
“女儿应该相信父亲的,可父亲为了保自己的官爵,连楚乐瑶的婚事都能舍弃,女儿信不过父亲啊。毕竟,楚乐瑶在父亲心目中,是珠宝,我在父亲心目中,是草芥。父亲对珠宝尚且如此,对女儿这草芥……女儿怕到时死得太难看啊。”楚倾言笑得很灿烂,出口的话很讽刺。
楚侯脸都黑了,“有没有你母亲的医德?你母亲在世时,路边的乞丐,山上的野人都会救治,何曾像你这般,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路边的乞丐,山上的野人也不会黑心肠啊不是?我不铁石心肠,我也得先保自己不是?”楚倾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