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笑道:“你也不必问我是为了什麽,只问你想不想你那娇滴滴的师妹重回你的杯抱。”
宋刚考虑了半晌,又瞧了瞧灯光下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胸中只觉一阵热血上涌,再也不顾一切,大声道:“好,我说,其实那封信也并非什麽秘密,只是…”突然狂吼声,向前冲出数步,噗地倒了下去。天星帮弟子惊呼大乱,只见他身上看似没有什麽伤痕,但过了片刻,便有一丝鲜血自脊椎第七骨节下渗了出来。
冷秋魂变色道:“这已是第二个为那封书信死的人了,张兄,你…。”抬头瞧,屋檐上的楚留香已不知何去了。
宋刚狂吼倒地,墙角後阴影中便有人影一闪而没,别人虽未瞻见,但又怎能逃得过楚留香的一双利眼。他立刻凌空掠出数文,追了过去,谁知那人影竟已在十余丈好,他轻功之高,天下皆知,谁知这人轻功竟也不弱。两条人影,一前一後,在济南城乾燥的晚风
中凌空飞掠,就像是一根线上系的两个风筝。那人影竞始终能与楚留香保持一段距离。
片刻间,两人便已飞掠出城,远处烟水迷蒙,已到了大明湖畔,这月下的名湖,看来实另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风致。
这时楚留香已将追上了那人影──普天之下,无论是谁,轻功终是要比他稍逊一筹的。
楚留香笑道:“朋友你还是留步吧,我保证绝不伤你毫发,但是若是想跃下水,就未免要自讨苦吃了。”
那人夜枭般一笑,说道:“楚留香,我终于认出你是谁了。”话声中,突然有般奇异的紫色烟雾爆发而起,吞没了他的身影也吞没了楚留香。
那烟雾立刻沉重得像是有形之物,楚留香非但眼睛被迷,身形在烟雾中竟也为之施展不开。等他闭住呼吸冲出烟雾,到湖畔时,那人影已不见了,只有湖水上一条涟漪,正在袅袅消散。
楚留香发征地瞧那逐渐消散的涟漪,喃喃的说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东瀛武士神秘的忍术,我怎麽从未听说中原武林中已有人学会这种迹近邪术的武功?”
据放老相传,那忍术乃是一种能使自己的身形在敌人面前突然消失的方法,要学会这种神秘的武功,便得断绝情欲,将自已完全奉献为忍术之祭札,其过程
之艰苦卓绝简直非人所能忍受,是以就算在东藏武林中,能通忍术的忍者,通常也都是被视为鬼魁的神秘人物。
楚留香轻功虽已入化境,虽然几乎已知道世上所有逃避人耳目的法子,但对这神秘的忍术,所知却不多。他征了半晌不禁苦笑道:“这人既擅忍术又有那样的轻功,我楚留香今日,才总算遇着了对手,只可惜到此刻竞仍猜不出他究竟是谁?”
乐丹突兀的出现在楚留香的身边,笑着说道:“怎么,没追上?”
楚留香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早一点出手的话,他就逃不掉了。”
乐丹笑着说道:“我要是出手的话,就看不到你的笑话了,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楚留香竟然将人给跟丢了,哈哈哈。”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人冷冷的说道:“楚留香,拔出你腰畔的剑来。”语声嘶哑而奇特,一条黑衣人影,自湖畔淡淡的水雾中走了过来,赫然正是那中原一点红。
楚留香动容说道:“你怎地也来了?”
一点红看着楚留香说道:“我一路追踪,直到此刻才又找你,你总不能令我失望。”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说道:“你始终在跟我为什麽?”
一点红冷冷的说道:“只为了要将我的剑,刺人你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