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挤出人群,跟着老人进到一个陈旧的小院子里,院子中央,一个不大的石桌摆在院子中间,周围摆放着的四个石凳已经被坐的十分光滑,显然有了些年头。
“呵呵,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这个石桌少说也有一两百年了。”老人见殷离好奇地打量着院子,出声解释道。
“看不出来,您还是个守旧的人。”
“我不仅是个守旧的人,还是个忠心的人,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人吩咐林益溪去打水,自己和殷离坐在石桌前,将拐杖平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握着拐杖的把手,双眼眯缝着,警
惕地看着殷离:“我看不透你的修为,但从你刚才露得一手来说,你并不是个凡人,你的修为甚至在我之上,没错吧?”
殷离本来还想辩解几句,但是看着老人浑浊却坚定的眼神,轻笑了一声:“没错。”
“嗯,年少有为,你比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小孙子强多了。”老人赞许地点点头,放开了手里的拐杖。
殷离看着老人光滑的拐杖,眼中带着些许的笑意:“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不急,你既然跟我来了,就不会着急要走,喝口水再说吧。”老人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等着林益溪打水回来。
“我还没问老前辈高姓大名呢?”
“不敢,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你修为比我还高,我怎么敢在你面前妄称前辈?我也姓林,你叫我一声林老头就行。”老人闭着眼睛,并没有
看殷离。
“那好,林老。”殷离点头,抬眼望着天,等着林益溪。
“我的妈啊,吓死我了。”林益溪手里拎着两个装满清水的木桶,倒进院子一角干涸的水缸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
“怎么了?这么狼狈?”林老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着林益溪。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小孙子这个年纪便摸到了凝神期的门槛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可谁知突然冒出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殷离,这么一比,就仿佛农村的土鹅见到天上飞翔的天鹅一般,让人怎么都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