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种好东西你怎么能乱扔呢?要是砸到人怎么办?就算砸不到人砸到小鱼小虾也不好啊。”杜月龄反复把玩着石头,兴高采烈地揣进了怀里:“小孩子不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没收了。”
“那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
“废话,我杜月龄什么身份啊?我说话能不算数?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
“只要我们能让你移动一步,你就答应帮我们。”金逸在一旁小声提醒他。
杜月龄整个人忽然愣住了,转头看着奸计得逞的殷离,手指连点,都快要点到殷离的脸上了:“你你你!你耍诈!在赌桌上你就耍诈,现在还耍?”
“这可不是我耍诈,要怪就怪你自己笨。”殷离翻了个白眼,坐在柔软似棉的沙滩上:“愿赌服输哦。”
“真是服了你了,说吧,找我干什么?”杜月龄小声嘟囔了两句,没有人听清,不过想来应该是咒骂殷离耍小聪明生孩子没屁眼之类恶毒的诅咒。
“请你帮个忙,我们可能要去死灵堂找点麻烦,所以想请你跟我们一起去。”殷离得了便宜自然不敢卖乖,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想法和杜月龄说了一遍。
“救人我倒是很乐意帮忙,但是那个灵主,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能打赢他。”杜月龄面露难色,捏着下巴,眉头紧锁。
“你和他交过手?”殷离一愣,听他的语气似乎和这个灵主有过过节的样子。
“何止交过手啊,他是和我一个年代的老不死,活了少说上千年,在我们刚刚初出茅庐的年代,我就和他结过仇,之后一直打死打活近百年,直到后来我清修之后,才渐渐没了他的消息。”杜月龄长叹一口气,眼神迷离,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你们两个因为什么结仇啊?”金逸在一旁听得兴致勃勃,杜月龄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当年都是二十多岁的愣头青,年少轻狂呗。”杜月龄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后仰躺在沙滩上,仿佛一只灰白色的大长虫。
“那他现在的修为......”殷离咋舌,幸亏找到了杜月龄这么个老怪物,不然要是只凭着自己几人去闯山门,只怕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可能和我伯仲之间,也可能比我高出很多。”杜月龄想都没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