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一愣，随机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不再是吴老头，而是在幕后玩着提线木偶的白夫人。

“我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名门正派，你既然想报仇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城里这些百姓都是无辜的！”殷离大怒，听着脚下百姓们的哀嚎，他恨不能把白夫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这就是我复仇的方式，你们自诩正义，却连自己脚下的人都见死不救，你们和那些邪门歪道有什么区别？”吴老头，或者说是白夫人仰天大笑，眼神变得残忍冰冷：“我就是要让你们最珍视的东西全部消失，包括城里这些百姓，也包括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

“你做不到的。”殷离摇头，对着吴老头和白夫人

淡淡地笑了笑：“你就没发现周围的变化么？”

吴老头一愣，低头看着脚下的城池，顿时瞪大了眼睛。

老神婆站在烈火焚烧的地面上，身边跟着一身红袍的灵主，微微昂着头，看着高空中的吴老头。

一片厚重的乌云在空中迅速凝聚，杜月龄怀中的深海之芯熠熠生辉，双手托天，口中念念有词，大雨倾盆，将城中的火焰浇灭。

“我们从来都没有自诩正义，但我们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们白狐一族常年危害中原，我们本不想理会，但你们变本加厉，甚至想趁火打劫，如不是我们保留了实力，只怕你们白狐一族早就将人类视如草芥随意捕杀了吧？”老神婆昂着头有些不习惯，环顾四周：“你的真身呢？还不出来受死？”

“你们找不到我的，我终于超脱了世俗之外，你杀了我的真身，我也可以强行霸占一个人的身体，我看那个小姑娘就不错。”白夫人冷笑，对着殷离扬了扬下巴：“等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再继续和你花前月下

啊？”

“神婆婆，怎么办？”殷离麻了爪子，白夫人并不是危言耸听，雪莹神识受损，白夫人若是想要占据她的身体简直轻而易举。

“我跟你的那截尾巴呢？”老神婆突然对着殷离伸手。

殷离赶忙将怀里收着的尾巴拿出来递给她。

一见到自己的尾巴，白夫人顿时慌了神，驾驭着吴老头的身体便冲了下来。

殷离和吴老头双掌相击，同时后退，对着气急败坏的吴老头摇了摇头：“此路不通。”

老神婆握着尾巴，浑身发出淡淡的白光，双眸变得更加深邃，沉默不语。

吴老头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出殷离的范围，心中愈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