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十九永远回不来了。”刀十二也喝着酒：“有段时间我万念俱灰，还是十八拉着我走了出来，现在他小子能耐了，都不回来看看我这个哥哥了。”

“师傅说他还有事要做，做完了就来看你们。”殷离笑笑。

“放他娘的屁，淡薄人性的王八蛋，他能回来看我都怪了。”刀十二笑骂。

“唉，师兄你这话说的，还真是伤人啊。”

熟悉的声音，让殷离和刀十二浑身一颤。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刀十二，刚才突然挺直的身体慢慢靠了回去：“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剑十八推开门，缓缓的走进来。

殷离站起来，微微躬身：“师父。”

“嗯，你先出去吧，我和十二哥叙叙旧，一会再去找你。”剑十八点点头，挥手让殷离出去。

“徒儿告退。”殷离拉着不解的赵星剑走出房间，从栏杆看了下去。

玉石地面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光鲜亮丽，北凉军人也全都撤走，北凉楼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刀十二果然有些手段。

“这就是你师傅啊？看着才三十多岁啊，他比刀十二还厉害？”一路上，赵星剑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我不知道我师傅的实力，要不你去试试？”殷离挑眉：“正好都是用剑的，让他教教你？”

赵星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不再找麻烦，到了三十二层便自觉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剑十八两人坐在顶楼，一人喝茶一人喝酒，相对沉默。

剑十八放下手里的茶杯：“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对我有愧疚？”

“不是对你，是对十九。”刀十二喝着酒，却不看久违的师弟，而是看着窗外的白云：“十九的事情，本不该你来背锅的。”

“一百四十七人，我们那天杀了那么多内门的子弟，我只是被逐出师门已经算是轻饶了。”剑十八摆弄着茶杯：“我这徒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