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身材精瘦的匪首,正唱的起劲呢,猛然间没了旋律,顿时急的抓耳挠腮,心痒难耐的叫道:“扛把子,这还没到地儿呢,咋不接着
往下唱了呢?”
“嘘!”常霸山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身后的那百十个土匪们便立刻不做声了。
常霸山勒马停身,回头环顾来时的山道,只听山风呼啸,但见树影婆娑,除了风吹枯草的沙沙声,以及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旁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就连那群土匪的呼吸声都被风声给掩盖了下去。
足足看了半天,常霸山那紧蹙的眉头才变换了模样,眉梢一挑,出了口气,狐疑道:“他娘的,真是邪了门了!”
那精瘦的匪首,也就是断山寨二当家的钻山鼠,紧跟着便谨慎的凑到常霸山身前,低声问道:“咋了扛把子,有情况?”
常霸山摇了摇头,眉关紧锁,若有所思的道:“不清楚,不过自打离开了春安镇,我就总觉得有尾巴跟着咱们,可停下来仔细瞧瞧,却又什么都瞧不到,真是邪了门了。”
这条山路,常霸山不说走过三百回也得有个
一百回了,可以说一草一木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就在这份熟悉之中,他总感觉有一抹说不出来的异样夹杂在里面,令人无从捉摸。
这种感觉,令常霸山有些心烦,还有些不安。
钻山鼠眼珠子一转,知道常霸山说这话并非是空穴来风,以常霸山的心思跟机敏,怕是队伍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钻山鼠眼珠子一转,不动声色的悄声道:”扛把子,要不留下几个兄弟在这,打一个埋伏?”
常霸山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没那个必要,如果真有人跟着咱们的话,连我都感应不到他们的位置,留下再多的兄弟也是白搭,但愿是我想多了,千万别是那小娘们跟上来了。”
“啊?”闻言,钻山鼠当即打了个寒颤,哆嗦道:“扛把子…不…不会吧?咱…咱能这么背?”
就看这钻山鼠的模样,钻山鼠对常霸山口中的那个小娘们的惧怕程度,可见有多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