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关乎到何家命运的大事,稍有不慎,何家苦心经营的一切,将会毁于一旦。
在这一刻,何恩章那饱经岁月风霜的脸上,满是忧愁之色,将那苍老的面容,衬托的极其阴郁。
片刻后,何恩章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一口刺鼻的烟气吐出,云雾缭绕之下,何恩章开口道:“得昌说的不错,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事,咱不能做绝了。”
何恩章是老一辈儿的人,讲究的就是个中庸
之道,在这些年里,他虽然也兼并乡亲们的田地,但是平日里处事还算是公道,给的价钱,也是十分合理,所以何家在这春安镇的名声,也算是不错。
相比别的乡镇那些地主乡绅,何家的口碑要好太多了。
何恩章不愿自己临老了,最终再留下一个骂名,遗臭万古,这样他就算哪天驾鹤西去,走也走的不安稳。
所以,何二胜的提议,当即就被他否决了。
接着,何恩章又面向何佳义道:“老四的办法也行不通,青台镇那股势力底细不明,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实力又是如何,我们一概不知,别再落个引狼入室的下场。
况且,曰本人的期限只有两天,咱们现在也没时间去跟他们联络了,根本就来不及。”
顿了顿,何恩章又道:“这样吧,得昌你现在去跟镇上那几个大户打个招呼,把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手里有多少粮全都交出来先。
老二你去镇公所发个文,让镇上所有名下有
田的人家,按亩数纳粮,要实在是拿不出来的,就把名字记下,看最终能征上来多少。
如果窟窿不大,咱何家就先把这个窟窿给他们堵上,一切都先等过了这一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