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像你

叶开阳摸不准江辰是什么态度，决定等洛星先说。

“是呀，玩天下认识的，快三年了。”跟对洛父不同，洛星这次相当诚实。

“天下？”江辰明显不是很熟悉，“那个全息游戏？”

“不是吧？”洛星惊讶，“你以前那么喜欢玩游戏，现在科技发展，好不容易出了梦寐以求的全息游戏，你不玩甚至都不看一眼？”

“嗯…没玩过，很久没玩过游戏了。”江辰垂首，声音低沉，“先走吧。”

洛星愣了一下，道：“好。”

洛星的外婆是个慈祥的老人，见三人同来挺高兴。对叶开阳十分热情，不过没有像洛父那样问东问西，只当成洛星的同学。

——而且好像挺喜欢做吃的。

下午，老人试图让洛星一起研究新甜点，洛星只能笑：“饶了我吧。”

叶开阳明白为什么洛星明明不喜欢做菜，手艺还那么好了。大概是以前经常跟她外婆往来吧。

老人乐于在厨房忙碌，洛星和江辰也没按照惯常的孝道要求去帮忙，三个人坐在老式沙发上闲聊。

江辰静静听洛星讲自己的游戏生涯，他不知道寒灯夜，不知道星陨阿，但星界职业联赛的rain和icy还是知道的。

他笑着感叹：“没想到我当初无意留下的一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

“你为什么不玩了？我觉得你以前比我还迷啊。”洛星问。

“我已经二十六了。生活很忙，工作、应酬…”江辰平静得就像说别人的事，“每天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那么多时间给自己，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江辰来回转动手机，笑了：“很久以前我玩游戏的时候也有一个…朋友。”

见江辰说到一半不说了，叶开阳抓住机会叫哥：“哥，然后呢？”

“然后…”江辰深深看向两人，“把握好现在吧。”

江辰从钱包里取出一个老旧的挂饰，递给洛星。洛星仔细端详，是一个手执单剑的侠客，是某款历史向网游里的角色；边缘圆钝，明显被摩挲过很多次。

“她以前寄给我的，送你了。”江辰说。

“这是你吧？”洛星问，“我记得你玩什么游戏都喜欢玩用单剑的职业，一心砍砍杀杀，当初玩帝国还弄出过全游骑兵的神奇阵容。”

江辰笑道：“是啊，一心砍砍杀杀，只在乎胜负。隔着一根网线的人，那时候根本没想过…甚至厌恶把游戏当成交友平台的人。”

远远地，厨房传来老人叫江辰的呼声，他起身走了。

“咱哥…好像有故事啊？”叶开阳凑过去小声道。

“管他有什么故事。什么叫‘咱哥’？”洛星哭笑不得，“这是我哥，你哥还在g市当霸道总裁。”

“那你刚刚还帮我解释…”

“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叶开阳权衡一瞬，决定为了更多面子暂时委曲求全：“我刚刚听你们说，你哥喜欢玩用单剑的职业？那他如果玩天际的话，应该跟我一样很喜欢剑客吧？”

洛星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慢慢道：“哥哥以前…很像你。”

“像…我？”叶开阳震惊，“完全看不出来，我看着他会觉得是个商业精英，很会做事，别人家的好孩子长大之后的样子。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你哥，这跟我完全不搭边吧？”

洛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低下头翻手机：“你等等，我空间里应该有以前的照片。”

不知道翻了多久，洛星终于把屏幕递到叶开阳眼皮之下：“喏。”